王氏刚要说出来的时候,赵闰抢先一步开了口:“你是想说当年晋宁郡主与我的事情?还是想说,当年你与母亲掺和其中如何害死晋宁郡主的事情?”
“你是不是还想说,因为你与母亲知道晋宁郡主的死因,甚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害怕,所以才让母亲卧病在床?”
王氏瞳孔微微一缩,死死的盯着那个对他狠心一辈子的男人。
身边的秦妈妈上前直接扶着了王氏,低声说道:“夫人,你可还好?”
王氏在听到秦妈妈的声音后,那种后怕瞬间就消散,她说道:“没事。”
赵闰见状,立即说道:“秦妈妈,既然你主子身子不好,还不带着你主子回听雪堂?”
王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秦妈妈扶着朝着里间外走去。
王氏想制止,就听到秦妈妈警惕声:“夫人,你不为别的,总要为公子着想,小时候夫人你已经亏欠了公子,现在若是为了那些腌臜之事让老爷与公子出现了隔阂,也是害了公子,夫人你应该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公子算是与北镇抚司撕破了脸,这件事还得需要老爷去处理,如果因为夫人你的这些动作,彻底惹怒了老爷,吃亏的还是公子。”
“想必夫人也不想公子为难吧。”秦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侧眸与赵闰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王氏闻言,内心犹如大海上撞上礁石的帆船,一沉再沉。
原本想让赵老夫人知道赵闰到底是怎样的人,没想到因着赵苏彧给赵闰彻底的拿捏了。
“夫人,我们先离开东苑,等见到公子后,在与公子好好的商量一番,夫人,照着奴婢的想法,现在主要还是公子最为重要,你也知道老爷对那对贱人母女有多在乎,在这赵家不是公子做主的时候,夫人我们还得忍啊。”秦妈妈苦口婆心的说着。
王氏晕乎乎的被秦妈妈扶着走出了东苑。
而留在里间的赵闰起身走进赵老夫人的床榻前,坐在了王氏刚刚做着的位置。
低声说道:“母亲,儿子知道你醒着。”
果然,随着赵老夫人眼皮微微一动,眼睛也慢慢睁开。
赵老夫人那浑浊的眼睛对上赵闰的视线,呜呜了两声后,便没有了声音。
赵闰一手握上了赵老夫人那并没有什么温度的手,说道:“母亲,你是不是特别想呵斥儿子?”
赵老夫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那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俯视着他的赵闰脸上。
“呵斥儿子能理解,怎么说也是儿子的不对,儿子这辈子,就没有听从过母亲什么话,也没有二弟听话懂事,除了娶了母亲想让儿子娶的王若兰外,别的都没有听从过母亲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