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夙与赵晚楼赐婚一事,容安帝知道,就算赢夙娶了赵晚楼,赵家也不会喜悦,得到赢夙那样的一个女婿,反而会更加的防备赢夙,因为赵家只会觉得,北镇抚司的手已经伸入了赵家。
“地牢之中的那些活死人,不过是为了防后患罢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北镇抚司不过是自保。”赢夙的言语之中皆是透着一种,只要容安帝敢动北镇抚司,就会做出一些自保的事情来。
“为父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若被人知道了,这不是送上门惩治北镇抚司的机会?”赢呈秀说话间,又扫了一眼赵晚楼,继续说道:“况且,待你成婚后,与以往就可不同了,有软肋的人,都会顾忌许多,我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为我与赵姑娘想想。”
言外之意,就是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虑好他这个父亲以及即将成为他妻子的赵晚楼。
赢夙瞬间会意,侧眸看了看赵晚楼,才含笑说道:“当然会顾忌你们。”
赵晚楼算是听明白了,镇抚司是认定她了,这种感觉,是她在赵家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被人认定和认可。
“只要你有把握,为父都会支持你。”赢呈秀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赢夙起身,为我颔首:“父亲早些休息。”
赢呈秀的视线又落在赵晚楼的身上:“好好照顾她。”
赵晚楼拧眉,这父子俩都不似传言中的人,这让她很意外。
“父亲放心便是。”赢夙牵着赵晚楼离开书房中。
待外面的脚步声消失过后,赢呈秀这才拿出书案抽屉中的画像,许是多年来长长拿出来观看,画卷两边有着明显的泛黄。
隔了好半晌,赢呈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惆怅道:“咱们儿子也有守护的人了,而你,是我没有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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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不似赵府那样的府邸,而是处处都充满了谨慎,或许是为了防备刺客以及可疑之人,抚司之中除了地面长出的小草外,没有任何的植物。
所以给人一种很严谨又肃然的感觉。
只是赵晚楼因着见了赢呈秀的原因,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着恍惚的感觉。
她左右观察着,也留意到了,她看见的并不是她看见的那么简单。
“在想什么?”赢夙突然问道。
赵晚楼回神,她说:“在想以后会在这里生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在这里,你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每日都想着如何避开别人的算计。”赢夙低声说着,心中也感慨万分,如果能将这个姑娘带在身边,好像以往那种冰冷的日子也不再冰冷了。
正是赵晚楼很感动的时候,宁枫急忙的奔向赢夙,似乎是看到了赵晚楼的存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赢夙见状,刚刚还温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声音中透着好不遮掩的冷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