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彧轻轻一笑,说道:“停车。”
沅卿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马车在停下的那一刻,沅卿就被推下了马车,如果不是她自己站得稳,定会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沅卿看着慢慢驶离的马车,冷哼一声,一定是戳中了什么,才会让赵苏彧有这样的举动。
果然跟她一样,都是要到有足够的能力之时,才能得到想要的。
马车中的赵苏彧满脑子都是那个梦,他一边庆幸那只是个梦,他有懊恼那只是个梦。
“公子,是直接回府吗?”赶着马车的魏礼问道。
外面的声音把赵苏彧拉回现实中,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往城中转转,看看以往那家店有没有新来的小物件。”
“是。”魏礼赶马虽然很稳,但明显比刚刚要快了许多。
魏礼知道公子这又是想起了二姑娘,只是照着公子的身份怎么会和二姑娘有结果呢。
那家店里面都小物件都是二姑娘喜欢的。
这些年里,就算二姑娘去了云阳,公子也会时隔一段时间去那家店里给二姑娘买小物件,公子房中的木箱中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物件,就是想送给二姑娘。
但眼下,二姑娘马上就另嫁他人。
也不知道公子会怎么样。
而马车中的赵苏彧一手紧紧的抓紧心脏之处,脸上苍白尽显,他唇角漾着一股讥笑,作为苗疆的棋子体内都会有蛊虫,因为那些人怕棋子不听话。
但作为成为东越赵家长子的棋子,怎会单单用蛊虫来控制呢?
他为什么受掌控?
因为他想要活命啊。
那群人给他吸食的东西比要他的命还要残忍,从七岁开始体内才开始发作,如果没有那个东西,他生不如死。
而能让他活命的,只有苗疆左家的人才有。
他不过是想要好好活着罢了,他又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上天给了他这样的人生?
倏尔,赵苏彧开始呼吸急促起来,额间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快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在鼻尖猛地呼吸着。
渐渐的,他的脸色好转起来。
最后他在重重的吸一口空气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
他做了那样一个梦,赵晚楼会不会,也梦到了这个梦?
或者,比梦中还要残忍?
赵苏彧刚刚好起来的脸色瞬间冷凝起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赵晚楼是在她最后一次前往云阳的时候才对他有了疏离,还,隐隐有着恨意……
一切都清晰起来。
赵苏彧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一直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好像都能明白了。
好像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们小时候那么好,他们偶尔还会有书信来往。
可在他得知赵晚楼有了婚约,想要把赵晚楼从云阳带回帝都的时候,赵晚楼的态度就变了。
他本以为是因为距离,才让赵晚楼慢慢对他疏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