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堂早已设好,王家依旧没有来人,只是派了一个婆子简单的询问几句,就没有了下文,赵闰也并不在意,只是没过多久,王家又送来一封信,必须要亲自交代赵苏彧的手中,而赵闰也没有什么意见。
赵闰拿到信后,直接放在了衣袖之中,面色平淡的继续跪在王氏的棺木前。
直到赵晚楼的到来,赵苏彧的面容才有着些许的变化。
赵循一看赵晚楼面色并不差,甚至比以前那沉稳的样子还要耀眼几分,眼中闪过欣慰,在看到身边跟着的赢夙,这才放心下来,以后有这个男人护着,谁也不想伤害他的女儿。
而刚来不久的赵琳琅在看到赵晚楼身边的赢夙,眼中闪过一抹淬了毒的光芒。
“父亲。”赵晚楼上前,对赵循行了一礼。
“快起身。”赵循就担心赵晚楼会在北镇抚司过的不好,毕竟赢夙也算是知道那日赵家发生的事情。
“岳父。”赢夙拱手喊了一声。
赵循被这一生岳父叫得差点双腿发软,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可是他为数不少惧怕的人,遥想当年离开帝都前往云阳的时候,就是这个年轻男人下了狠手才是把贪赃贿赂的乱臣贼子给抓住,还直接在他们这些被连累的人面前杀鸡儆猴,那场面现在他想起都不寒而栗。
“快,快去给你们的大伯母上一炷香吧。”赵循说道。
赵晚楼微微垂眸:“大人,你去替我上香吧,大伯母那般厌恶于我,我怕我给她上香,怕是会死不瞑目。”
赢夙原本想说你的大伯母本就死不瞑目,但看着赵晚楼的神情后,浅笑,便转身。
赵晚楼与赵循站在一起,她也看到了另一边站在赵老夫人身边的赵琳琅,她并没有从赢夙的口中听闻过赵琳琅在皇宫中的事情。
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与前世没有什么关系了,赵琳琅并没有得宠,萧亦没有死,幽兰和弄竹也都还在她的身边,赵闰也没有落入赵苏彧的手中,王氏倒是死了,却是死于上吊,而并非死在赵苏彧与郑氏的手中。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她也不再担忧所会发生的事情。
正是此刻,赵晚楼的视线撞到了那跪在棺木前的赵苏彧的视线,她收回目光,并不想与赵苏彧有任何的接触。
大厅之中的气氛,当真是诡异极了。
各怀心思,各怀鬼胎,赵家自来都不齐心。
赵循则是在赵晚楼身边低声询问道:“晚楼,那赢呈秀,有没有为难你?”
赵晚楼诧意:“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日你的事情赢夙肯定是知道,他知道,赢呈秀也肯定会知道,他们都没有为难你吧。”
赵晚楼摇头:“并没有,父亲放心便是。”她的视线又看向了赵琳琅,不由的问道:“父亲,琳琅,这是怎么会这般快回府?”
赵循嘴角扯着一抹苦涩,说道:“在皇宫之中没有分位,容安帝又不会真的临幸她,琳琅在皇宫之中就是尴尬的存在,她刚刚回来就跟你祖母说了,想要回赵家,也不知道你大伯答不答应。”
“为什么会想着回来?”赵晚楼不怎么理解:“当初进宫不是她算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