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隔了多久——

慕念突然侧转了一下身子，闷哼了一声，本能地伸出手，要拽身上的衣服。

喝了酒的缘故，她的体内有些发热。

不知不觉，衣服撩到了半腰，吊带也不知不觉滑落至肩下。

慕念睡着睡着，突然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本能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慵懒地打了个何倩。

“哈呼——”

娇憨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迷糊与困倦，白皙细嫩的脸上，有着浅绯色的红润，又纯又欲，打完了哈欠，那漂亮的眼睛，随即迷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竟泛出了一点点泪意。

傅斯年的眼神微微一热。

他从来都有着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从来不会迷恋任何一件东西，一个人。

但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嫩生生的女人，他竟有些……心猿意马。

“哪里不舒服？”

睡意阑珊中，慕念昏昏沉沉的大脑，隐隐约约，有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她轻声了一声，本能地循着那个声音去。

这个声音，低沉，却让人感觉忍不住想要去依靠。

慕念半睁着眼，酒精还没代谢，因此，她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不清楚，眼前只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个影子，她无意识地抬起绵软无力的手，圈住了那个人的腰，将小脸轻轻地埋进了他的胸口，又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这应该是一种本能。

本能地想要抱紧，本能地想要被呵护。

傅斯年低下头，望着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小脸还蹭了蹭他的胸口，打了个呵欠，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