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不明所以,怎么了?
燕名扬大学时期有个老师,姓周。 四周有人,沈醉压低声音,说得有些含糊,是不是你亲戚啊?有一次他到燕名扬家里来,我正好听到他们提了你的名字。
周达非目光不自觉地一紧。他仿佛很想保持淡定,却还是忍不住嘴唇翕动,是我爸。
沈醉正观察着周达非的神情。
只见周达非顿了顿,眉间渐起思虑,忽的脱口而出,你经常去燕名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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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一愣,嘴不自觉张了张,脸颊缓缓升温。
他浑身自然地泛起热气,不知多少年未曾露面的羞涩终于再度登门造访。
周达非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
你是怀疑燕名扬故意让我听见来告诉你的吗? 沈醉看懂了周达非的表情,严肃正经,毫无八卦之意。
我很少去, 沈醉咬了下嘴唇,莫名其妙地有点委屈,屈指可数。
沈醉又跟周达非继续聊了几句,直到裴延开完会走了出来。
裴延瞥见沈醉和周达非站在一起,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沈醉只得马不停蹄地告辞。他总觉得裴延那眼神充斥着警告和威胁,仿佛下一秒就要给燕名扬打电话告状。
燕名扬很爱自己,这点沈醉已经很确定。
但沈醉同样清楚的是,燕名扬并不信任自己。
他就像个老谋深算的猎人,四周竖起铜墙铁壁,生怕陷阱里的小兔子骗到食物后一溜烟地跑了。
燕名扬是在下午接到裴延的电话的。他刚翻完一份行研报告,手机就响了。
根据历史经验,裴延打电话基本都没好事。
燕名扬想起今天《失温》有主创会议,估摸着又是沈醉出什么幺蛾子了。
喂。 燕名扬揉了下眉心,什么事。
裴延非常直接,你跟沈醉最近关系怎么样?他今早开会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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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扬非常护短,何况他原本就对裴延今天开会不满意。
他随意道,电影拍完了还开会,业内也就你裴延独一家。
沈醉能演好戏就行了,别搞那些形式主义。
裴延冷笑一声,嘲讽道,沈醉就是演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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