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乱动。
他的动作很粗鲁,何清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他拧断了,他扭了一下肩膀,换来的是更加严苛的对待。
亚父,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朕?何清的语气平平,可是他的眼睛却带着危险的光芒,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其他的人都把头深深埋在了地面上,装作没有听见何清话的模样。
邵仲的眼睛掠过何清那张带着威胁的脸,他突然间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邵仲的笑容叫何清毛骨悚然的,何清很想往床里面挪一挪,可是那样的话会崩人设的。
何清只能端正的坐在原位置上,冷声质问着邵仲道:亚父在笑什么?
邵仲捉着何清胳膊的那只手突然上移,轻轻握住了何清脆弱的脖颈,他的嘴唇靠近了何清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杀得了我么?
说罢,邵仲再抬头时,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凌厉,反而面带担忧,他语重心长的说道:陛下的身体,陛下自己应当多多注意,不然先皇如何安心仙去呢?
何清嘴角不可见的抽抽,先皇不就是被你亲手掐死的吗?你这副装模作样的狗样子,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好在何清忍住了想吐槽的心,他只是被邵仲刚刚的语气给震慑了。
看样子,攻二果然是个黑心莲呢。
太医替何清请好了脉,仔细的帮何画盖好了手腕,他对着邵仲说道:邵大人,陛下今日可能是因为心中烦闷,导致气出不来,闷在了胸口,下臣这就去开几幅疏血通气的药方,只要陛下喝下药之后,病情就可以舒缓大半。
邵仲漆黑的眼眸扫过何清的身体,心中烦闷?
太医诚惶诚恐道:是,是的。
知道了,邵仲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寝宫里只有何清和邵仲两个人。
何清拉了拉掉在肩头的外衫,他的眼睛看着桌面上的茶盏,嘴上说道:亚父怎么还不走?
邵仲道:不知陛下心中有什么忧虑?
何清心中淡淡回到:没什么忧虑,吐血是因为原书的设定如此。
只是,作为书中人,邵仲是不会理解的。
何清敛了眼
中的情愫,他说道:朕的烦闷,亚父不清楚吗?
陛下不要为了低贱之人作践自己。邵仲说道:如果陛下果真为了连林,拖累了身子,臣不介意替陛下解决了这个绊脚石。
何清这下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绍仲真的是攻二吗?
如果不是知道原书的设定,何清.真的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小说中,为了主角受要死要活的攻二联系在一起。
绍仲说出这些话就不怕以后追妻火葬场吗?
何清想到邵仲以后被连林冷漠对待然后心灰意冷的模样,就想笑。
可是何清却装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你敢!
邵仲淡淡道:臣敢不敢,陛下试试就知道了。
何清.真是被邵仲这种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给帅到了,如果邵仲不是太监的话,何清想咳咳
亚父千万不要做出要朕恨你的事情。何清咬牙切齿的说。
邵仲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何清重新躺了回去。
*
邵仲想到何清刚刚那副死性不改的模样,疾步去了连林的寝宫。
大人!连林宫殿的宫人吓得惊慌失色,跪在地上大声唤着。
邵仲一脚踹到了这个人,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去。
他掀开帘子,连林正穿了件白衣坐在琴案边抚琴。
听见了门口的响声,连林看了过去,他的动作很从容,没有一点点的局促。
邵仲冷哼一声,连公子好兴致。
连林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邵大人来寻连某人是为何事?
陛下接连公子进宫,是为了讨陛下欢心的,不是给陛下添堵的。邵仲目光如炬的盯着连林。
连林突然间笑了,这抹笑带着嘲讽和无奈,邵大人以为,连某人是甘愿待在晋国宫殿的?
连林说着起了身,他的身量很美,连带着做任何动作都是美的,他悠悠走向邵仲,那张美貌的脸上多了一份狠厉,如果可以,连某人但求一死。
邵仲走近连林架在一旁的剑,他抽出了剑直指着连林的面容,他说:是么?不如让我来成全你。
连林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他舒心的吐出一口气,他缓缓的闭上眼睛,问道:邵大人,在杀我之前,
连某人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邵仲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想问什么?
您当年为什么要扶持何清上位?
邵仲: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暴君屠杀百姓,导致民不聊生,真的是邵大人想要看到的吗?连林的手轻轻握住剑尖,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邵仲,在邵大人的心里,难道全天的百姓还比不上一个何清?
放肆!邵仲手中的剑进了一寸。连林手中的血顺着剑身流下来。
他无奈的笑道:果然。
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杀了我吧。
不行!住手!一道声音焦急的说道。
邵仲顺着声音看去,何清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剑。
后面匆匆赶来了一个太监,他的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他惊呼道:陛下,陛下!
而何清的脚下没有穿鞋,邵仲的脸瞬间黑了,他扔掉手中的剑,将何清打横抱起,扔到了座椅上。
何清拉着邵仲的袖子,他那张平日里冷酷的脸此时居然多了一些慌乱,亚父,不要杀他。
邵仲黑着脸接过太监手中的药碗,抵在了何清的下巴上。
喝。
何清摇摇头,抬手掀开了药碗,朕不喝!
连林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
邵仲掐着何清的下巴,他的眉头挑了挑,手上的青筋乍起,陛下,不要逼臣。
何清的眼神全部放在了连林的身上,邵仲不满何清的态度,手下的力气放大了几分,何清那张白皙的脸皱了起来,他轻轻的痛呼了一声。
邵仲没有松手,他将何清的下巴抬起来,强行将那碗药灌了进去。
何清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刚刚跑过来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此时被邵仲这般粗鲁的对待,何清整个人只能任其摆布。
药苦的难以下咽,黑乎乎的药水从何清的嘴角流下来,顺着下巴上的曲线落到了胸口上面,打湿了外衫那一层薄薄的纱衣。
何清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掀开药碗,擦掉嘴上的药,怒目而视着邵仲:你放肆!
邵仲的眼睛往下敛了敛,他将手中的药碗平平放在桌面上,然后规规矩矩的跪在何清的脚边,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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