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周成愣愣道:做噩梦了?
没有!
江妄整人都在眨眼间清醒了,快的速度从床上爬下来,顺起外套就往卫生间冲:我尿急!
周成:
不明就里看着他急吼吼消失在阳台的背影,尿急为么还要带上外套?
嘭地关门上锁,江妄对着镜子拉低衣领去看,腺体泛着一点点不明显的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发情的征兆。
但有点痛还有点痒是真的。
江妄第一次做omega,之生理课关于omega的内容也没怎么听,直接导致现在对自己身体的任何特性都一知半解。
轻轻耸动鼻尖仔细闻了闻,还好,没有味道。
那应该就只是正常的腺体生长反应吧?
拿不定注意,为确保万无一失的江妄还是自己来了一针。
多层保障多层安心,反正抑制剂也没有副作用。
小瓶子上的标签明晃晃写着omega抑制剂,不敢明目张胆乱扔,仔仔细细将标签撕下来揉烂混着玻璃瓶扔进垃圾桶,才一身轻松出了卫生间。
从阳台进去时正好和真正尿急的池唯撞正着。
诶?江哥,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池唯像只小狗似的凑近嗅嗅:不怎么感觉没有上回的好闻啦?
混着厕所的味道怎么会好闻。
江妄躲开他凑来的脑袋:赶紧上你的厕所,憋一会儿膀胱该炸了。
池唯: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江妄没走两步,又听见池唯的惊呼从里头传来:江哥你是身净化厕所了吗?!一点都不臭诶,哇塞,还香香的!
不知怎么,从宿舍到室,江妄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校服带到室,升旗仪式的时候还是险些忘带,全靠正好路的章琳提醒,叫住已经走到室门口的他,回头指指他的座位:江哥,你校服就扔桌上?
江妄啧了一声拍拍脑袋:差点忘记,谢了。
掉头回去拿衣服,沈修然还在座位没有着急起来,一垂眸一恰好抬头,视线不偏不倚撞在了一起。
寻常不的对视,却因为其中不为外人所知的纠纷多了几分难言喻的意味深长。
江妄一瞬间仿佛被么扎了一下。
像只受惊又不肯露怯的小鹿般率先移开目光,不做停留,一言不发拿起外套干脆利落转身快步离开了室。
落荒而逃的意味极其明显。
沈修然望着他离开向,想起才视线一扫而的泛着微红的脖颈,垂下眼帘,眼中闪意味不明的光。
升旗仪式开始时,江妄有了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而这预感在三分钟后,便得到了证实。
腺体处熟悉的痛觉越来越强烈,他分化后的第二次发情期到了。
及,抑制剂真的对他没用。
六分相似的味道也没能骗他的腺体。
然物随主人,跟他一样机智
极淡的甜茶味渗出阻隔贴钻进鼻腔时,江妄彻底焦头烂额了。
下意识回头寻了一圈,鬼影不见,才发现需要的那人根本没来参加升旗仪式。
肩膀被轻轻戳了一下,章琳回头看见隔着衣领紧紧捂着脖子一脸菜色的江妄,面色一惊,小声:江哥,你不舒服吗?
江妄没答,只是:学委,你知道班长在哪儿吗?
章琳想了想:好像是去团委办公室了,江哥你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医务室啊?
没事,就有点低血糖。
江妄压低声音,争分夺秒语速飞快:我先回室休息会儿,一会儿师起来能不能帮我请假?
章琳连忙点头:好,江哥你快去吧。
江妄道了声谢,扭头步离开。
留下停在原地来不及扩散的甜茶味一晌无主,很快被初秋的风无声吹散。
团委办公室是学楼底层里侧的室。
江妄一边为自己不得不羊入虎口感到无比悲催,一边带着一身越来越浓郁的甜味马不停蹄往团委办公室赶。
脑和他的现状一样混乱,有心组织一下找到人后开口求助的措辞,可惜脑袋里乱七八糟。
九务务攒起来的词汇量都喂了狗,注意力都被腺体越加剧烈的疼痛吸引,忍得腮帮都在发酸。
或许他可先说两句好话糊弄一下。
如还能说话,就多拍拍马屁,没人不喜欢被拍马屁。
实在不行,只能低声下气求了,男子汉能屈能伸,小命重要
应对策略还没想齐整,拐墙角时忽然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手一把拽住手臂。
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轻而易举拽进角落一处隐蔽的露台,速度快到江妄来不及反应,就被抵进墙壁角落和对的身形之间。
寸天地,进退不得。
被疼痛麻痹凝滞的脑筋转来的同时,渴求已久的烈酒味丝丝缕缕被释放出来,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网。
他将他整笼罩在其中,既是保护,也是掠夺。
第25章医院痛觉神经过于发达
所以为什么总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看清半路截道的人是谁,江妄刚想好的部措辞一次喂了狗。
随痛感在烈酒味的包裹下逐渐消退,他对信息素的渴望演变得越发浓烈,甚至顾不上在意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是巧合,还是特意在等他?
经过适应期的恐惧在本能的支配下不堪一击。
理智被压制,想要更加靠近他的冲动完占据上风。
江妄顾不上面其他,攀他的手臂用鼻尖去寻信息素散发源。
他像一条被巨浪搁浅的游鱼,浑身皲裂,烈酒味的信息素就是他所渴求的部水源。
沈修然这次没有吝啬。
他妥帖地将江妄圈禁在己的势力范围,在四下无人的隐蔽角落最大限度给予他想要的信息素。
在他靠近的同时也低头靠近他,甜茶香味也不断从阻隔贴下涌,以迫切的姿态奋力向他靠近。
清冽,香甜,是最好的解酒良药。
只是其中还夹杂什么别的
沈修然细细分辨了一下,好看的眉心缓缓皱起。
是酒味。
温软柔的酒味。
他的信息素有五成相似,不是他的味道。
用了我味道的抑制剂?他在他耳畔不三寸的地距离低声询问。
尾音上扬的幅度很轻,几不可查。
江妄身形一僵。
掐在他腰上的手掌用上了力气,只能暴弃地点头。
没用,跟你的味道也不太像。
被短暂安抚的疼痛开始有了反弹的迹象。
有了上次的经验,江妄已经知道停于表面的信息素安抚没有多大的作用,时效短暂,要想根治当下发情期,咬破腺体的标记是唯一方。
分化时几乎要了他一条命的同感在死灰复燃。
他被疼怕了,脆皮如现在的他,同的折磨说什么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脑袋歪在沈修然肩膀上抬不起了。
底气不足的江某人索性闭上眼睛厚脸皮开口求助:班长,咬一次也是咬,咬两次也是咬,你就当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吗。
等的应是一只手拎猫一捏他的后颈将他拉开。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