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倾听者,还想继续说点儿网恋甜蜜日常,可惜英语老师中途赶了过来,无奈只能颠颠回到自己位置安背单词。
中午午饭后,江妄说话算话给慕窈送去奶茶,本想接个时间把话说清楚,可惜慕窈正火力全开在抄同桌政治试卷,说是下午要检查,她昨天忘记做了。
你什么要紧事吗?慕窈抬头问他,不看本子竟然也能继续往下抄,熟练度可见一斑。
种生死关头江妄很懂,果断放弃原计划:没什么,不算要紧,回头再说也一样,学姐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恹恹回到教室眯了个聊胜于无的午觉,整个下午依旧在斜阳照射中昏昏欲睡。
下午语文课,因为恰好撞上年纪语文组开会,老师干脆放了他们自己看订阅报。
江妄一看种读物瞌睡虫就肆虐得更厉害。
左手撑脑袋右手食指在报纸上百无聊赖划拉,眼睛半闭不睁,课时过半时终于忍不住打了第一个哈欠。
含着满眶被哈欠挤出的眼泪,抬眼的同时,些湿漉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前桌的后颈上。
爱美是人的天性,对美好事物有所追求是人之常情,所以江妄对好看的东西抱着比常人更热忱的心态并不为过。
面对好看的物,他的抵抗力就会直线下降,就是为什么在所人都下意识惧怕沈修然的时候他会傻了吧唧往人跟前凑。
虽不是主要原因,但至少能占个三之一。
沈修然这个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看。
至少是江妄过去十七年里见到过最好看的,气质好长相佳,每个五官每个角度都完美,甚至连背影都堪称一声赏心悦目。
以至于往日他每每闲不住了就会想要动手动脚碰碰他的背脊,勾勾他的衣领
当然现在已经没那个胆子了。
害怕是事实,天性却依旧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现在,江妄还是不可避免被沈修然泛红的后颈吸引了。
骨感修长,冷白的皮肤在一侧被覆盖上一处绯红,慢慢向外扩散变淡,仿佛悬崖边载满身细雪的郁郁青松被系上一根红丝带。
绵延的苍茫被一抹浓烈点缀,美得让人心惊。
江妄看,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沈修然喉结上了一点朱砂痣。
万丈白雪一点红。
虽然沈修然这个人不讨喜,但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太多不可复制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绝色。
不过欣赏终归只是欣赏,江妄理智始终在线。
所以在下一秒福至心灵的瞬间,他突然就睁大眼倏地坐直了。
困意顿消,整个人精神一振。
脖颈一侧泛红那不就是腺体的位置?
腺体泛红那不就是,易感期?!
第28章真爱我已经移情别恋我们班长了
小群又闹腾来了。
宋漾:【@池唯周周最近找你玩游戏了吗?】
许云嘉:【周周?】
俞东遇:【周周?】
池唯:【周周?!宋漾你什么候跟个烦人精关系这么了?!】
宋漾:【有哇/可爱,就一打过几次球而已,而且你不觉得周周个字打来很顺手吗?】
池唯:【不顺!很扎!!!】
池唯:【他敢找我玩游戏,我就敢把他拉黑!谁要跟烦人精一玩游戏,我怕自己猝死在中路!】
周成:【这个周同学像跟小池格外投缘啊。】
池唯:【谁跟他投缘了,室长你别乱!很吓人的!】
宋漾:【可是周周挺喜欢你诶,还问我你的游戏id要找你一玩游戏,他像段位很高,打得也,送上门的大腿你真的不考虑抱抱?】
池唯:【我不稀罕!】
池唯:【我自己就是大腿!而且我有人一玩了,不要跟他玩!】
宋漾:【谁?】
池唯:【我干嘛告诉你!】
池唯:【而且我们还有账算清楚呢,你还为什么要把我的微信号给个烦!人!精!】
江妄手机开着振动,因为这群精力旺盛热衷刷屏的年轻人在抽屉振成小蜜蜂。
掏出来粗粗看了一看,心情掺和,连同振动一关了又扔回抽屉。
继续盯着沈修然泛红的后颈纠结不安。
上次误打误撞在他易感期闯进他宿舍被攥着手威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是江妄第一次被沈修然吓到。
虽然当感受无几,但现在回想来就是止不住后怕。
一个omega,跟易感期的alpha独处一室,妥妥是被咬的吧?
他现在就是脆皮鸡一只,沈修然在易感期就咬得他么疼,要在易感期,不得直接一口咬断他脖子?
啧!
江某人烦躁揪一把头发,到底是谁的一回生二回熟的?
他这都快被咬第三回了,为什么还是接受困难?
整整节课,订阅报上写了什么江妄看进去一个字,他在忙着忐忑不安观察着他貌似进入危险期的前桌。
手和脚收敛得不敢越界半寸,连下课都趴在桌上装死不跟人聊天,尽最大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企图让某个危险人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
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去。
上回升旗仪式发情赶往团委办公室被中途拉进角落口头应下卖国条约又被摁着咬的阴影有点大,他都怕自己上厕所半路又被截道拽进小角落。
不知道是他装死成效显着还是他单纯脑补过,大半个下午过去,沈修然并有表现出半点异状,除了颈间始终有消退的绯红,一切如常。
江妄的判断被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
也规定脖子红就一定是易感期吧,万一只是过敏,或者夕阳晃晒的?
抱着不确定的心思,最后一个课间,江妄下楼去买了瓶桃子汽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回到教室,坐在门口的段晓曼图方便给了他本练习册,一本他的,一本沈修然的。
江哥帮个忙带一下,我就不下位置了。段晓曼笑嘻嘻道。
江妄嗯了声行,拧上瓶盖接过练习册,正巧许云嘉从走廊进进来,见江妄在,手痒往他后脖颈捏了下:儿子,买水也不知道帮爸爸带一瓶?
江妄礼貌送他一句:请滚。
绕过讲台走到沈修然边停下,江妄规矩将不属于他的本练习册摆在它真正主人的桌面右上角,跟另外一堆尺寸相同的书本叠在一:班长,你的练习册。
收回手,目光飞快且不着痕迹在他脸上飞快打量一圈:
面无表情,神色冷漠,看上去确实不见什么异样,就连嘴角抿的疏离冷淡的弧度都与往常无异。
像确实不是进入易感期的样子。
江妄暗松一口气,彻底放下戒备了。
可回到座位坐下转念想,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大厚道。
发情期闷头找人帮忙,虽然被咬疼了,但沈修然确确实实是帮了他。
现在换做对方易感期,他却就只想着逃避不管不理
忘恩负义白眼狼,白到江妄有点膈应自己。
他晃了晃汽水放回桌上,看着气泡从淡粉色的汽水慢慢往上升腾,直到浮至最表面凝聚,破碎。
算了。一码归一码,沈修然帮他保守秘密,他搬过去跟他当空气清剂,这抵平了。
沈修然帮他渡过发情期,么他就帮沈修然渡过易感期,这很公平。
况他这一个月发情期都不稳定驾到,总不能一昧的让人帮他,反过来却对人家的特殊期置之不理吧?
他把自己服了。
沈修然是alpha,总归是有易感期的,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后天,大后天
不就是咬一口么,疼终归疼不死。
行,他决定了,要是沈修然真的进了易感期,给他咬就给他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