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无赖耍得理直气壮。
什么你们。程栖乐了:江哥你是赢的那个啊,你又用受罚,护犊子护到这种程度,大可不必。
对象是沈修然,段晓曼也敢太放肆。
寻思一下,很收敛地说:然就惩罚班长对江哥说句好听的?
什么算好听的?江妄问:我同桌会说好听话。
段晓曼两手一摊:这就看你了,过你要是非要我们指定也行,就是别怪我们强人所难。
别别,那算了。这群人歪点子最,他才会傻到把这种事的决定权交到他们手上。
随便什么都行,没有硬性规定。段晓曼给他建议:反正听的对象是你,算算好听也在你,你想想你想听班长跟你说什么?
让沈修然说他想听的话,感觉还挺有意思。
江妄第一反应是叫爸爸。
但转念一想,让沈修然和许云嘉做兄弟也太奇怪了,而且还搭。
于是又思索了一下。想到什么,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光彩,歪头看向沈修然,咧嘴一笑:然就叫声老公来听听?
呜江哥牛皮!
我去我去我去,这算什么,强行官宣往我嘴里塞狗粮?
哇哦,对ayyds!
让班长叫老公这惊悚又刺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好上头!
江妄也觉得越想越上头。
眼角都弯起来了,镶着酒窝的脸颊在太阳底下白到发光:班长,叫一声听听,怎么样?咱们还可以礼尚来,你叫我一声我也叫你一声,我让你吃亏。
说完自己都忍住笑了。
沈修然神色未变,目光在他澄亮的眸子停了一会儿,随即暗示一般扫过他的脖子。
江妄笑容一滞。
嘶,真是上头了,差点忘了他还十万火急。
算了,我室友说他好意思,回宿舍的时候再叫。江妄敢再浪费时间,冲他们摆摆手:赶时间先走了,等叫了我再告诉你们。
班长说了吗,我们怎么没听见?
他里说的,只有我能听见。
可是你们回宿舍叫我听不见啊!
是说给我听的又是说给你听的,谁管你听不听得见,走了,再见。
江妄边说边拉着沈修然快步离开,最后一声再见从远处传来,被秋风吹散了大半。
俞东遇歪个脑袋看着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嗯对劲。
什么对劲?程栖凑过来问他。
没什么。俞东遇收回视线,揉揉他的脑瓜:我觉得江哥很有想法,然你也叫一声我听听?
程栖小脸一红:想得美,谁要叫你。
俞东遇:拿人手软,你都收了我的礼物了。
你还有脸提礼物?程栖火冒三丈:是要送给我的也早说,你这人太坏了!
你也没问呀。俞东遇很无辜。
程栖:!
俞东遇:你还骂自己是小野o。
程栖:
俞东遇:我阻止你你还跟我摆臭脸。
程栖:
另一边,默默围观完全程的许云嘉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家养小白菜眼看就要被大野猪拱了的是怎么回事?
还没放学,从操场到宿舍一路也没碰见一个人。
江妄把捂着的手放开,问沈修然:味道有加重吗?我怎么都闻不到?
见沈修然点了头,他苦恼地动了动鼻尖:我也没觉得舒服啊,然你先匀点信息素给我?算了,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随意脱了套扔到桌上,翻出干净的衣服带进浴室。
关门声传来,沈修然望向从江妄套衣兜滑落在地的蓝色信封,走近拾起,看见反面贴着的一颗粉色爱心,意识到这是什么,眼中一抹沉暗一闪而逝。
指尖无意识收紧,直到信封一角被挤压得褶皱横生,方才醒神一般散力松开。
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困惑,眉渐渐皱起。
很快呼出一口气,闭眼再睁开,将所有明来历的绪压下后,面无表情将信封重新塞回江妄衣兜。
江妄顶着一身水汽出来时正好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个隔壁宿舍一个男生来还校服了。
谢谢啊,我就升旗仪式的时候穿了一会儿,回教室就脱了,没弄脏,应该可以用洗。
用谢,小事。
江妄接过关上门准备将衣服收进衣柜,没走两步衣服就被人截胡过去,顺手扔进了脏衣篓。
江妄:?
沈修然:脏了。
江妄耐解释:是干净的,那哥们儿就穿了一会儿,用洗。
别人穿过就是脏了。
江妄看看衣服,又看看他,还想说什么,沈修然已经兀自道:是要借信息素?
现在吗?江妄偏过脑袋闻了一下:可是我觉得身上没味道了。
我闻得到。
江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过算了,反正又不亏。
于是张开手臂:来吧。
他越来越习惯沈修然的怀抱了。
而且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修然的怀抱好像越来越暖和,也,越来越柔软了。
清冽的酒香渐渐将他包裹,江妄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汪温暖,舒服得他眼皮发沉,有点想睡觉。
脑袋歪在沈修然肩膀上,江妄闻着鼻尖四溢的酒香,瞄到脏衣篓里的校服,忽然福至心灵,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舒服的是你吧?他好奇戳戳他的背脊问。
别的alpha穿过的衣服让他穿,抱着他往他身上沾染信息素味道的行为像极了易感期的alpha在圈地盘。
沈修然顺着他的意思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明明是自己舒服,还要反咬一口说是他的信息素失控了,江妄这个反差莫名被可爱到了,有点想笑。
哎,同桌。他翘着嘴角打趣他:你为什么这么粘人?
离不开你。
啊?
谁离不开谁?沈修然离开他?
这个回答让江妄有点呆地眨了下眼睛。
按照沈修然一贯的性格,决计会搭理他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结对方不但搭理了,还扔出这么个神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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