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平稳的口气,不像是逗弄人,我开始有些狐疑。
“你这样贴着我睡,已有一个多时辰了,期间还在我身上乱摸,搞得我也无法睡踏实。这些……你都不知道?”
一个多时辰?
乱摸?!
我的脸忽地烧了起来,喉咙被什么哽住,再没了先前那股硬气,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一直睡着,没醒啊……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嗯……”他沉吟片刻,又道,“若是这样,那你这一边睡一边脱人衣裳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连我的亵裤都能扒了,实在不容小觑。”
“……”
我又挣脱了几下,想睡到另一边去,可他双臂禁锢得愈发得紧,口气染上一丝不悦:“不要动。”
“为什么?”
“你发烧了,贴着我睡,还舒服些。”
“……我可没觉得你有这么好心。”
他轻咳了声,又道:“你若是再动,我就难保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有什么硬物正抵在我双腿间,咽了口唾沫,身子朝后挪了挪,再不敢挣扎。
被他这样赤条条地拥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浑身都是不适。
虽说先前与他同床共枕过,却也从未像这样一丝不挂地相拥入眠,这已超过了我与他的亲密范畴。
“虞子挽。”
静了一阵,他忽地开口,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里十分清亮。
“怎么?”
“我……”他微微低下头,脸埋在我头顶发丝间,嗅着上面的香气,“我最近常梦见,你死了。”
我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笑笑,释怀地道:“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想了想,又补了句:“只希望到那时,高大人能将我葬在一处有山水相依的野地。我这一生扶皇墙而起,死后还想自由些。”
“还挺有追求。”他略有些牵强地道。
“那我死了后呢,”我问,“还发生了什么?”
他声色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继续问,沉默了会儿,道:“……我梦到,我也死了。”
我挑起一端眉:“是么?”
“是。”他略微点了点头。
“哪位英雄好汉做的?”
“我自己。”他平静地答道,“我……自刎了。”
我听着更加不可思议了,左思右想,搞不懂他哪里产生出这样的念头,问:“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哂笑一下,答道:“谁知道呢,梦嘛,一向很离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