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莫秋也还没醒,我与护士打了声招呼,去到医院外面抽烟。
抽烟间隙,沈小石忽然打来电话。
“枫哥,我看你朋友的电脑没关,就想替他关了,结果我不小心多看了两眼……”沈小石欲言又止。
“然后?”
“然后我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我用我聪明的小脑瓜一想,大概就明白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了。”
沈小石将他的发现一股脑说与我听,起先我还满不在意,到最后越听越是心惊,眉心紧紧蹙起,连烟都抽不下去,胃部更是阵阵翻涌,仿佛吃了隔夜的馊饭。
“确定吗?”沈小石道:“我怕是我多想,翻了他近一年的聊天记录,还在他电脑里找到了没来得及删除的视频缓存……你要看吗?”
“看个diao啊不看!”我骂他,“你给我把电脑关了,就当自己从没看过。”
这时,一名护士在门口喊道:“莫秋家属在吗?他人醒了。”
我匆匆挂掉电话,回到抢救室。
莫秋半睁着眼,瞧着还不怎么清醒,不知是本来就没戴还是抢救时给他摘了,脸上不见眼镜。一双眼迷离中泛着水光,唇色带着些乌青,乍一看有几分病弱之美。
“干嘛想不开啊,之前见你不还好好的吗?”我在他床边坐下。
莫秋转着眼珠朝我看来,一言不发,悄无声息流下两行眼泪。
我头疼不已:“你别这样……”
“陆枫……”莫秋眼里满是哀色,哑声问我,“失败的人,怎样都不会成功,是吗?亲情,友情,爱情……失败的人,在各个方面,都会失败,对吗?”
我看着他,收起所有表情:“对个屁。”
莫秋望向天花板:“也是……你这种人,是不会……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这些失败者的。”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是哪种人?”我笑起来,到这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了,“半年前,我才刚从牢里出来。硬要给我分个类的话,我应该是‘前服刑人员’。”
莫秋浑身一震,转动头颅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