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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年后我问起,寇昔年说,慌神的这一刻他和离书都想好了。

寇昔年瞬间失魂落魄起来,这神情只在我当年出言羞辱他时才会出现。

我知道他在乱想什么,起身紧紧拉着他的手:“哥哥,我饿了。”我不愿寇昔年再胡思乱想,寇昔年本质不是个自卑的人,偏面对我时总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我当年简直太坏了。

以前我不知,便觉得寇昔年表里不一,小人做派,变着法的闯祸折腾他。最过分的一次也是他们合离那次。

我给他下情。药哄他喝了扔青楼里,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

寇昔年也许真的生了气,答应同我合离。合离书到手他都不曾再见过我。

现在回忆起来我很痛,我的做法连畜生都不如。

饭菜都是我的口味,荣阳城来的一点辣都沾不得。但寇昔年是个土生土长的建安人,无辣不欢。

这一桌子寡淡如何能下咽,我心里寻思的事儿就顾不上那粥凉没凉,舀了一勺直往嘴巴里送。

我烫的舌头都麻了。

奈何到嘴里也不好直接吐出来,就这么不能咽不能吐的烫着。

寇昔年忙催着我吐出来,我偏不,酝酿着就吞了下去。

玺林顿时摇头,我知晓那小子定在心里嫌弃我了。

寇昔年是东厂提督干儿子寇宇的亲儿子,御龙卫的头。

官高相应的担子就大,他总要全国各地跑,上辈子我巴不得他直接死在外边,也就没怎么在意他到底出门在外好是不好。

寇昔年会寄家书,但我从不会看,往往刚到手就直接烧了。

我当真是畜生!

又是一夜,寇昔年进了宫,半夜了也不见回来。我躺在床上冷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建安城的冬天比荣阳城的冬天难挨许多,不是冷而是刺骨寒。

经上辈子,我畏寒得厉害,裹紧了被子手脚仍旧冰凉。

后半夜我挨不住了,冻着也昏沉睡去。

迷糊间落进了个温柔乡里,我终于暖和点了。

我做了个春梦。

寇昔年躺在我身旁搂着我,我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迷糊唤他。忍不住用脸去蹭,唇间一瞬柔软就要离开,我缠着不放。

这个吻好真实,我周身不舒服,又想要些什么了,还是说不出,只想寇昔年抱我紧一点,我舔了舔唇瓣抬手去捏他的耳垂。

这习惯是儿时带来的,我睡了喜欢捏旁人的耳垂,儿时,我来建安城那小半年就是捏着寇昔年耳垂睡过来的。

这个小小习惯再没人知道,我虽骄纵却看着清冷,醒着又怎么可能去揪别人耳垂玩。

第3章 我要寇昔年

第二日醒来身旁果然没人,我的心往下坠了坠。用手摸着身侧冰凉的床榻,忍不住想寇昔年为何一夜不归,是不是准备疏离我,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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