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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凉很快被宁靖打得换了一根木桩,但两人并未停下。
在梅花桩上过招,需要极强的专注度。
之前练功,武器在手中握着,腿部的招式相对较少。梅花桩是宁靖专门为苏凉打造的,弥补她的弱点。
日暮时分,两人才从演武场出来,苏凉在分析她的不足之处,宁靖听着,并未说什么。
一直到深夜时分,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苏凉。
她心知被宁靖说中了。
送去的信,端木澈未必会看,看了也未必相信。
而她有求于人,总不能不打招呼潜入五皇子府,到端木澈面前给他打套拳,证明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苏家人已经死了,查真相和报仇的事,必须做,但不能匆忙。她面对的是皇室中人,需要谨慎,更需要有足够的实力。
从这个角度,端木忱和端木澈,对苏凉而言,没什么不同。
……
翌日苏凉又恢复了在苏家村时的生活状态,练武,累了就看书,也不再惦记端木澈是怎么回事。
午后宁靖独自出门去秦国公府,说是替苏凉给秦老国公施针的,秦家人都十分意外。
秦玉瑾问,“凉妹妹是身体不舒服吗?”
宁靖点头,“她不知沾了什么,起了红疹,无法出门。”
本来想说苏凉只是很忙,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如此或许会让他们觉得苏凉对秦老国公的病不重视。
毕竟,苏凉相信宁靖来跟她来,完全没差别。
但秦家人先前从未听说宁靖也懂医术,对他的医术自然会有所怀疑。
秦玉瑾神色担忧,“很严重吗?用不用请太医?我去看看凉妹妹!”
宁靖摇头,“严重,但她自己可以治,暂时不能跟人接触。”
虽然没明说,但暗示秦玉瑾,可能传染。
秦玉瑾深深叹气,“怎么会这样呢?前日还好好的。”
“昨日到城外去祭拜她祖父,回来之后就那样了。”宁靖说。
秦玉瑾蹙眉,“兴许是在山上不小心碰到什么有毒的草了。”
如此,苏凉不出门,秦玉瑾也不能上门找她。
秦家人看着,宁靖动作娴熟地给秦老国公施针,跟苏凉的做法完全一样。
“原来宁公子还是个大夫,真是深藏不露啊!”秦慷感叹。
宁靖摇头,“只懂些皮毛,仍在学。”
秦家人都觉得他是谦虚。
事情办完宁靖就走了,说明日还是他过来,又请秦玉瑾转告林雪晴和邢玉笙,暂时别去苏府。
秦玉瑾应下,说让他放心,他们等苏凉痊愈之后再见面。
宁靖独自骑马离开秦国公府,没多久,“偶遇”了萧慕云。
萧慕云在昨日等苏凉的时间和地点只见到了宁靖,现身问他,“凉儿呢?”
宁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婚约,直呼闺名,你是在毁她清誉。”
萧慕云面色微沉,“我们早有约定,只是她忘了!”
“她忘了,就不复存在。”宁靖冷声说。
“宁靖,你少在这里振振有词。你又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分开?你又是何居心?”萧慕云冷哼。
宁靖沉默片刻之后说,“我想分开,她不同意。”
萧慕云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精彩,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靖骑马绕开,扬长而去。
“公子……”萧慕云的随从低声说,“算了吧。”
萧慕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做了?”
随从神色惶恐,“不敢。”
……
宁靖回到家,告诉苏凉,她的好朋友们都知道她起了红疹,不能出门,不能见人。
苏凉闻言,非但没觉得宁靖自作主张骗人不好,反而竖起大拇指,“这个借口很妙!邢玉笙跟雪晴谈恋爱,总要拉着我在中间做什么,让他们自己玩儿吧。”
……
如此,接下来每日都是宁靖去给秦老国公施针,苏凉在家中闭关练武。只偶尔宁靖暗中把正儿带回来,让他见见苏凉,再送回去。
过了三日,端木忱派长安过来找苏凉,正好当时苏凉休息,在房中看书,长安被宁靖挡在了外面。
“宁公子,打扰了,我家主子想见苏姑娘。”长安客气地说。
“她病了。”宁靖把对秦玉瑾的说辞向长安重述了一遍。
长安很意外,“这……何时能好?”
房中传出苏凉的声音,“十天半月差不多。”如此等出门,就可以直接去参加武举选拔了。
长安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便直接问苏凉,“先前主子跟苏姑娘谈的那件事……”
苏凉叹气,“那日我去了两次,都没能进门。”
长安点头,“我明白了。苏姑娘好好养病,我会转告主子。告辞。”
正要走,长安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最近二皇子没找苏姑娘麻烦吧?”
“我在家没出去,没什么麻烦。”苏凉说。
长安便离开了。
苏凉从房中走出来,“倒是奇怪,端木敖竟然没找人杀我。年如雪也很难不迁怒我,她曾找过燕云楼杀你,这次……”
说到燕云楼,苏凉在想,如今掌权的应该是燕十八和燕十七,就之前的“交情”来说,应该不会接杀她的任务吧?
宁靖说了他的看法,“端木敖在焦头烂额地找人治病,年如雪没钱。”
苏凉轻咳,“或许被你说中了。”
她当时把端木敖给废了,那种事,端木敖自然不可能宣扬出去,但作为一个色鬼,更不可能认命,定在暗中找人医治,暂时顾不上找苏凉麻烦。
至于年如雪没钱这个事情,苏凉觉得未必,但很有可能。她先前雇佣燕云楼的杀手找顾泠,背后未必不是有人指使,按说她一个大家小姐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现银的。而燕云楼的任务就算撤销,也不退钱。
苏凉觉得年如雪说把任务撤了,可能是在骗年锦成。但当时正好燕十八出事,跟燕云楼断了联系,无法确认此事。
苏凉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忙她自己的事了。
……
长安回去禀报端木忱,说苏凉病了,不能出门不能见人。
“她自己就是大夫。”端木忱皱眉,但转念一想,大夫生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端木忱有点奇怪苏凉正好在这个时候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