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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的感觉,恨不得冲回监狱。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挨着他停在了旁边,一身笔挺西装,成功人士模样的郑青从里面下来,伸手去接他的破布包,爽朗的冲他笑着说:“抱歉,我来晚了。走,先带你去吃顿饭洗洗澡,去去晦气……”

当时郑青不止带他吃饭洗澡,还给他安排了住处,工作,甚至还说,如果自己想读书或者学点儿什么,只管去,他掏钱……等等的一切……就是后来他帮老欧开得那家麻辣烫,还是像郑青开口借了五万块钱。郑青眼睛眨也没眨,什么都没问就把钱给了他……

曾如初坐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没有开灯,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他模糊着视线看着简洁齐全的家具,回想着这一切。又忍不住想着,如果,当时郑青没有出现在监狱门口接他。没有郑青,自己今天在干什么呢?

如果真的没有郑青,曾如初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怎么,他都不可能是今天的他。更逞论是见到袁宇呢……

可是,可是……他一直心存感激,不知道如何报答的郑青……居然对自己是那样的感情,存着那样的心思……

曾如初心里像是缠着密密麻麻的线头,烦乱一团怎么解也解不开。他是真的不明白,一直以来他认为有着完美家庭,事业成功,甚至在心里当做偶像榜样,当做亲人兄弟的郑青,怎么就会喜欢上自己的呢?

郑青怎么会喜欢他,怎么可能喜欢他……

曾如初的脑细胞有限,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连着几个小时,他像是魔障一样就是绕不开这个问题。根本没时间去考虑,他跟郑青以后怎么办,他这么回复郑青,怎么面对郑青……

曾如初想着想着就躺下了,头疼的厉害,他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梦到了当时在监狱的里,自己被监狱的老人围着拳打脚踢,其中一个人一脚踢在了他的心口,尖锐的刺痛让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这时,狱警在外面拿着警棍狠狠的敲击着铁门……那声音粗暴而血腥,他忍不住瑟缩着蜷成了一团……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开门!”

狱警的声音变成了袁宇的。穿着衣服蜷缩在床上的曾如初豁然睁开眼睛,身上的衬衫都被梦中的冷汗浸湿了。

“哐哐哐!曾如初你在不在里面,你给我开门!”

曾如初家的安全门被从外面踢得哐哐哐直响,堪受不住般晃动着,好像随时都能被人踹开一样。

曾如初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打开。一脸紧绷的袁宇站在外头,拳头险些来不及收回。看到曾如初安然无恙的站在门里面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随即表情带上了一丝怒意。

“你耳朵有毛病吧,我敲这么久你都听不到?”袁宇脸色阴沉阴沉的,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脸色一沉,把挡在他面前的曾如初拨开,大步走进曾如初的房子。

屋子一共就不到五十平米的大的地方。靠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简易衣柜,一个饭桌,还有一个书桌。曾如初这里简洁的就连成活用品都不多,只有些必须用得到的。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也不为过。

曾如初把门关上,就看袁宇正往洗手间里看。他皱着眉问道:“你在找什么?”

袁宇回头,看也没去看他,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朝下面看了看,才算是脸色不太好看的消停了。

曾如初嘴角一勾,浅浅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这里是四楼,就算是躲也不能从窗户躲出去。”

袁宇一进门就是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让曾如初看得心里又恶心又厌烦,就一时没忍住嘲讽了他两句。

袁宇当然听得出他话的嘲讽,两步走到曾如初跟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阴冷的威胁道:“你要是真敢藏人,我就连你一块儿拉到北山上活埋了!”

曾如初今天心情实在是不佳,冷着脸挥开他的手,阴阳怪气的冲他谄媚一笑,冰冷的说道:“不敢。”

曾如初转身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完全是当袁宇不存在的样子。

袁宇高大的身躯往他的小公寓里一站,整个屋子显得更小了。袁宇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小的破地方,你怎么住的?不怕窒息了?”

袁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想到曾如初会有怎样的心情。

果然,曾如初听了,拿着水杯的手一抖,气得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因为他怕他一开口,就是让这个男人滚出去。

曾如初心情不佳,显然袁宇也没好到哪儿去,从进屋开始就绷着张脸,见曾如初无视他,就更加憋气了。

“你怎么回这儿来了?”袁宇硬邦邦的质问道。

曾如初家平时没客人,只有一把曾如初正坐在屁/股地下的椅子,袁宇这么高的大个儿,没有坐的地方只能杵在曾如初的面前。

曾如初轻轻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板的解释:“不舒服,请假了。”

袁宇一双怒眼从他的头发丝儿扫到脚下,曾如初除了一如既往的脸色瓷白外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他就怒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早晨上班会先把曾如初送到公司,下班的时候也去接他。就算是自己临时有事儿,也会让司机去。他给曾如初的说法是,我还偏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老子的人!实际上什么心理,只有袁宇自己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曾如初下了班就应该回家,应该回的是他袁宇的家。而不是一声不吭,跟失踪了似的跑回自己家,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接。

今天晚上他本来跟政府的几个领导在吃饭,中途的时候心里总是想到曾如初,就找个借口走到走廊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想吃什么自己给他带回去。没想到电话没人接,然后他给司机打,司机说一直在曾如初的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曾如初的同事说楼上早就没人了,他也打不通曾如初的电话。

袁宇这才急了,回到客房草草结束了宴席,还跟这些领导抱了歉意,说是有要紧的事儿,下回再补上。

能让袁家的袁宇急成这样,可见是多么重大的事儿了。那些政客自然不可能跟袁宇计较。

袁宇之前派人跟着曾如初,无非是想查查他的一些情况。两天后他就把人撤了。曾如初的电话怎么打都不接,最后干脆关机的那一刻,袁宇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当你非常想要找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无论如何你也联系不上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瞎猜,才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吃饭,是不是生气了不想理你……

袁宇最烦的事情之一就是别人不接电话。如果是别人,通常一次不接他的电话,他就再也懒得打第二回。可是曾如初,就是能够做到三番两次,又两次三番的不接他的电话,说不接就不接……

本来袁宇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曾如初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今晚还异常的阴阳怪气,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自己,反倒像是他袁宇做错了事儿,对不起他一样!

“我告诉你,曾如初!”袁宇用手指着曾如初的鼻子,俊脸上的煞气都能把小孩儿吓哭,厉声道:“别太过了啊!谁他妈的把你惯成这样的,嗯?你他妈就是老子的一个玩物,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的玩意儿!老子让你笑你得给我笑,让你哭你就得哭,谁告诉你你他妈的能给我脸子看的?再有下一次,把我惹生气了,看老子不呼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袁宇生气归生气,自己的权利他可不会傻的放弃。当天晚上他把曾如初带回家,把人直接弄到了床上。

压着曾如初做了一宿,袁宇的火气才算是彻底熄灭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袁宇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躺在身边的人。

此刻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清晨温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令冷色调主打的男主人卧室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今天是星期六,曾如初难得不用去上那个在袁宇眼中纯属浪费时间的班。袁宇也打算把今天空出来。

现在袁宇还没有正式接手袁氏。不是因为他爷爷袁东迎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财团内部又暂时稳定了下来。而是,他自身不想接。

袁氏虽然只有他们这一支是真正的掌权人,但是旁系可不少。他的哪个叔叔伯伯都至少两三个,三四个儿子。不是说他老爸就生不出来,他们这一支就人丁稀少。他老爸在外面的光是袁宇知道的,私生子就有六个,私生女跟是让袁宇都懒得记。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爷爷,至今还是风流成性呢,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叔叔伯伯。

只不过袁家跟别的家族不一样。袁家是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很多门第观念及规矩是传承下来不可更改的。而袁家不成文的一条规矩就是,只有正经袁家太太生出来的儿子,才有资格坐袁家的家长位子。

而不知道是不是袁家势头太强,还是坏了风水。从上面五代算起,真正有资格当袁家家主的,代代只有一个,到了袁宇他父亲这一辈更惨,因为袁宇的父亲袁鸿升,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的人生志愿就是坐拥美女,享乐人生。而什么家族产业、家族使命这种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

用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老爷子袁东迎的话说,袁鸿升对袁氏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袁宇这么一个好儿子。

这也是今年老爷子病危的第一时间,家族强制召回了十几年未归的袁宇的原因。

因为在袁氏,袁宇是第一顺序继承人,而他父亲袁鸿升,则是第二顺序。就连这段袁宇内部明争暗斗得最厉害的时候,他老爷子还远在欧洲某个知名的美丽小岛上跟世界名模度假呢。

不过袁氏的股东和亲戚朋友们,都早已经习惯袁鸿升这样。他要是有一天正经起来,突然要干点儿正事儿,大家才会奇怪。不过袁鸿升再怎么不着调,放荡不羁,谁也不敢在背后说三道四。其一是人家再像扶不起来的阿斗,人家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少爷。其二,就是他“良好”的基因造出了袁宇这么个独一无二的儿子。

袁宇早些年因为那件事情远走他乡,一走就是十二年,把一直在位的袁老爷子气得直骂。但是随着一年一年过去,从国外不断地传来袁氏这个唯一继承人在国外的成绩――他跟同学一起注册了公司,不到三年就把当年从他父亲那儿借的三千万美金连本带利一起还了不说,又把目光瞄准了当时还不热的电子产业,几年的功夫,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袁宇一跃成为国内外电子业的大亨。不仅如此,他投资的产业还有房地产,黄金买卖等等赚大钱的领域。这也是他去年被美国纽约时报评为福布斯亚洲最年轻有最有发展的综合创业者的原因。

这一切让国内还在忙着把自己生意交接给只会玩赛车,把妹的儿子们的商业大亨们叹为观止的同时,对袁家的尊敬更上了一层。袁老爷子每次参加什么酒会,宴会,不管是商业大鳄,还是政界要人都要前来夸奖一下他那个名声越来越显赫孙子,然后顺带着巴结奉承。这好似让如今已经年过古稀的袁老爷子看到了家族未来的盛况。甚至还庆幸起了当年袁宇他妈提议送他出国的决定。

难得袁宇比曾如初起得早一次,也是他昨天晚上实在是要得狠了。想到后来曾如初在自己身子下面眼圈儿泛红,喉咙都嘶哑的性感样子,袁宇心里又像是着了火一般。

曾如初睡觉的时候还微微蹙着眉头,两条形状好看的眉毛之间都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痕迹。裸/露在棕色杯子外面的纤长脖颈上,密密麻麻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在他瓷白的肌肤上极为显眼,看在袁宇眼中,又多加了一种艳/情的感觉。

脖颈上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被子底下□的肌肤。袁宇的眼睛顺着满是激烈吻痕的脖颈往下看,流连在挡住视线的杯子边缘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挪开目光,回到曾如初的脸上。

昨天晚上做了四次还是五次,袁宇忘了。但是虽然现在床上躺着的曾如初对自己的吸引力依然强烈到难以抑制,昨天晚上他的彻底满足还是让他决定今早先放过熟睡的曾如初。

袁宇一手拄着一条胳膊侧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曾如初的睡颜,很容易就想起当年两个人好的时候。

那时候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身边的这个人,然后一直用吻得把他唤醒,曾如初迷迷糊糊中会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用跟白天清醒时不一样的糯软的语气贴着他的耳朵唤他的名字。他会说:阿宇,你别闹,我困……袁宇有时候会趁机要挟一个吻,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边,等着他的宝贝儿不困了……

被那些美好得如童话一样的回忆感染,袁宇整张脸坚硬的线条的都柔和起来,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曾如初的睡脸,好像连呼吸都怕声音大了,吵醒了他……

十二年过去了,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他跟曾如初居然又回到了当初的模式。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曾如初的心藏得不深,自己当年一心一意只要这个人就好……而现在,他的防备像是这十年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坚固城墙,而自己……也有芥蒂很仇恨……

似乎唯一不变的,就是袁宇心中离不开他的讯号。

是的,直至今日,袁宇对他的欲望,对他的感情,对他的执念,只能增多,减少不了一分一毫。即使曾如初曾经真的……深深伤害过他……

袁宇的黝黑的眼睛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他轻轻的伸出手,触摸曾如初柔软的黑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最珍贵的珍宝。

据说头发丝儿柔软的人,心也软。可是曾如初你怎么不是呢?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呢……袁宇心里想着,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温柔得吓人。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曾如初睡着时显得无辜无害的精致脸庞,心里蓦然间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如果如初你真的逼我走到那一步,我就是打断你的腿把你所在身边,你也不能怨我啊……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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