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眠低头看着满地的桃花瓣,神情淡下来。
其实他根本没往荀左身上留任何东西,是死是活全看他自个的本事,他方才那样说也不过是将宴星稚给引出来而已。
宴星稚站在巷子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先前不是在那个房子里闻到师镜的气息了吗?你不好奇是什么原因?牧风眠突然开口。
宴星稚朝他看去,银色的月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微光,衬得他眉眼漂亮鼻梁挺立,另一半侧脸隐在暗处,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说话间似乎带着蛊惑一般。
相当成功的蛊惑,宴星稚立马就道:对哦,师镜肯定是把什么东西留在这里了,我要去看看。
两人在大半夜,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去了别人的屋子,刚推开门就看见成祥与他父亲都没睡觉,而是坐在桌前,桌上燃着一盏烛灯,两人面覆愁容,相对无言。
看见宴星稚二人之后,武祥一下子站起来,着急忙慌道问:仙人,我夫人她怎么样了?
她道:已经有人去处理了。
那她武祥迟疑一瞬,极为艰难道:还能痊愈吗?
宴星稚并没有多说。
她更在意的是,白日来这屋子的时候分明就感知到了师镜的气息,但现在来却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跟普通的住宅没什么区别。
她不死心地在屋中转了一圈,几件陈设简陋的小屋子被她一寸寸摸过,跟做贼似的。
武祥被她的行为搞得很紧张,心想着自己这家中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两位看起来仙气飘飘的,应该不会拿他家的物件吧?
宴星稚拿起一口锅往灶炉里瞧,武祥心想,这口锅是爷爷当年亲手打的,都用很多年了,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的,仙长应该不感兴趣。
果然她放下来,又抬起桌子往墙角看。
武祥心想,仙长怎么知道那个墙角有老鼠洞的?难不成她是想发发善心,顺道把家里的老鼠窝给铲平?
并没有,宴星稚放下桌子,又将手覆在墙上慢慢摸着,神色凝重。
武祥脸色一变,怎么回事?难不成仙长是暗示这墙不结实?也是,这老房子也住了很多年了,有时候下大雨墙体都往里渗水,保不齐那天一个惊雷落下来,这墙就塌了。
宴星稚东瞅瞅西看看,武祥的脸色一变再变,十分精彩,给牧风眠看笑了。
他抿着笑容问道:你们有没有捡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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