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里,所有弟子都勤奋练习,有些天赋较好,已经能熟练掌控如何运用灵气和法诀的窍门,有些则天资愚钝,一日接一日的练也没有丝毫进步。
天赋出众的也有几个,但有了牧风眠这个天才少年在前,那些天赋好的弟子也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
一月之期结束,这日的所有弟子起了个大早,太阳都还没升起,就开始穿衣洗漱。
所有弟子都忐忑激动,有人甚至一夜未眠。
而宴星稚和牧风眠则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牧风眠记着时辰早起,穿好衣袍之后就去喊将他的床榻占领的宴星稚。
自从她夜里睡在这里之后,牧风眠每天晚上都没睡好。他总是会醒,不是那种被什么动静惊动,而是无意识地醒来,有时候睡得好好的,神识突然就清醒了,一睁眼就转头去看对面的床榻。
看到宴星稚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他又会慢慢闭上眼睛睡。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他精神有点萎靡,宴星稚见了还以为他旧伤又复发。
结果脱了上衣一看,伤口没有丝毫动静。
别装,宴星稚指着牧风眠警告道:神农玉只能在你伤复发的时候才能使用,你现在背上的伤完好,装得再可怜也用不了。
牧风眠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没装
趁着天色没亮,牧风眠将她从床榻上拖起来,快回去,今日是试炼之期,要出发去另一座山峰上。
宴星稚这些日子就没起那么早过,睡得正迷糊,哼哼唧唧不愿起来。
牧风眠将她皱着眉头,耍小性子的脸看了又看,把她拽起来,她脊梁骨跟软了似的又往下倒。
不能再睡了,若是再耽搁,会被别人发现你睡在这里。他声音低低,一边喊她起来,一边又像是说话声太大把她惊醒似的。
宴星稚听见了,稍稍睁开一条眼缝,眼里卷着浓重的睡意,慵懒至极。
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瞪瞪地摸上鞋子往胡乱往脚上套。
牧风眠见她把鞋子穿反,便弯下腰从她手中接过,调正之后顺手给她套上,再一看,宴星稚已经睁开眼睛,墨黑的眸子拢在长长的睫毛之下,有些呆滞无神。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而俯下头在她右耳朵边落下一个吻,呢喃道:快回去吧。
宴星稚愣了片刻,忽而惊诧地瞪大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宴星稚:偷袭我?
牧风眠:抱歉,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