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惊诧地瞪大杏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耐心地重复道:那道天门的实体就在落云天堑之下,我寻过去砸烂了门,一千年的时间天界都没能将其修复好,所以凡人一直无法飞升。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稀疏平常,好像在说今早多吃了一个包子的那种语气。
宴星稚以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就够混蛋离谱了,没想到牧风眠到底是更胜一筹,直接不声不响地封死了凡界天门,难怪这天赋出众的孩子那么多,结果一千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能登上天梯飞升,原因竟然是在牧风眠身上?!
你为什么要砸坏天门?宴星稚顺着话往下问。
牧风眠就说:既然天界的凡人仙君都染上了怪病,那在怪病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凡人就不能再飞升,以免给仙界造成麻烦。
宴星稚一听,奇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天界着想了?你不是说与天界有仇?
牧风眠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继而神色自然道:我是与那些人有仇,不是与整个天界有仇,自然不想让那些发了疯的凡人把我自小长大生活的地方给毁了。
这里有在宴星稚那倒也算合理,因为她也知道有时候牧风眠做事都不需要理由,或者说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行。
简单来说,就是有时候脑子不正常。
宴星稚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惊的,且不说她信不信牧风眠的这些话,单单是觉得如若这些话都是他编的,那也是挺不简单的。
但牧风眠既然说出来,就不怕被质疑,任由她思来想去,陷入一副沉思的模样,双眉微微皱起。
他把话说完之后就静静站在旁边看她,等着她再次发问。
牧风眠设想过她能问出的各种问题,且给每一个问题都准备了答案,只要她问出口,牧风眠就可以回答上来,不管是真是假。
但宴星稚只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追问那些事,只感慨道:那仙界还一批一批地往天界接人,都不知道天门被劈的事情吗?
天门若无法修复,他们总要找另外的方法住凡人飞升,就做了很多尝试,至今只有这一个最为稳定。牧风眠道。
宴星稚没再接话。
凡人若是一直没有飞升之人,凡族的地位会一降再降,届时很难维持六界的平衡,所以仙界这般着急也是正常。
牧风眠看着她认真思索的神色,往后一步,身子骨很懒散地倚在断树上,双手抱臂说道: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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