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还打算跟别人交往吗?”周惜问,“如果跟别人交往,又给我补信息素,你会心安理得吗?”
“——你不会。余京海,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只会选一种。”
所以这个能说出管他一辈子信息素的男人就是打定了主意,以后都不可能再另寻新欢。
余京海又被怼到哑火,眼底积满了阴翳乌影。
他不出声,周惜激忿的情绪也慢慢地平复了些许,最终叹息着,趴到了他的胸膛上。
“瞒着你严弘辉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先斩后奏退掉房子,是我想了糟糕的主意,我也跟你道歉。”
“对不起……别难过了,好么?”
“退房是因为不想你去打比赛挣那些钱,不想让你背那些压力,我知道你的用意,也知道比赛是正常的,但就是会心疼……”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发情期……从来就不是。”
“为什么要这么认为,还要说这些难听的话?你觉得我听着会很高兴吗?还是你心里会觉得舒服?”
“都不是,那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周惜的喃喃歉语和轻骂犹如溪流徘徊在静谧的老房子中,也在一点点地淌进了余京海的心底,尽管被他压着的人一动也不动,仍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他听着对方沉厚的呼吸声,感受着那副胸膛里结实振跳的心率,缓缓地侧过脸,落下了极轻的一枚吻。
“京海。”
他叫了一声,话音变得愈发柔和温暖,“合适的。”
“……啥?”余京海被这没头没尾的词弄懵了。
“我是说在书屋外面你问的我那个问题,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合适。你觉得呢?”
余京海整张脸又绷成了比铁块儿都坚硬的模样,嘴皮死抿着,发不出声,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也觉得合适。”周惜却替他答了,“既然我们都觉得合适,为什么不肯和好?”
“……不知道,我不知道。”余京海虎眉纠拧着,凹动的脸骨显着混乱和烦闷,“阿惜。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你是不是真的……我这心定不下……”
“那如果我给你证明呢?”周惜伸出手,捏住了对方想要再次转开的下巴,将唇印了过去。
余京海瞪直了双眼,拳头撑挡在周惜的肩侧,“啥证明……别、你闹啥……用不着你这样儿给我证……”
可周惜坚持锁着那位置,余京海也没法真去动大力气给他甩开,怕伤着他,这顾及那考虑的,结果被人嘬了好几口。
余京海忍不下了,被带跑地张了回嘴,又要匆忙地板正过于诚实的手脚,难熬得很,脸涨得通红,慌乱地低吼,“别弄,别、别亲……这要全给整乱了……阿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