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了抿嘴,心里慢慢腾起了火。他捏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他才不过离开两天,梁碧荷居然敢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他可是花了一百万买她的!就管这几天?
在第二次的响铃声即将挂断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接起。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清脆又熟悉,还带着一股夏日的河风,
“喂?”
似一股清泉注入心底,男人烦躁翻滚的情绪又开始慢慢的开始平息。
“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男人还在气头上,语气恶劣。
“没啊,我没听到啊,我在洗衣服。”女声清脆又无辜,“你忙完啦?”
他哪里忙完了?他忙得不得了。
正找她又找不到。
“没有。”男人口气不佳。
“哦。”女人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背景声是呼呼的风声,河水流过的声音,还有小孩嬉闹尖叫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
“你在哪里洗衣服?”男人的声音先说。
“河边啊。”
“你家有河?”
哦他想起来了,她以前是说过她家里旁边有条河。
“有啊。”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似乎也不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了。
男人已经压住的火,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往上冒。
她离得那么远,找她也没有用。他的吉宝没那么长,是真的“鞭”长莫及。
他要在这边找个玩意儿玩玩——他们这个圈就是这样的,很多东西不用那么在意,走肾不走心罢了——这已经算给她打过电
话了吧?
“哎呀,”女人那边突然很惊喜的喊了一声。
“干嘛?”他问。
“这兜里有钱诶,哇,有多少,”女人语气惊喜,在那边开始数钱,男人甚至都能想象出她那眼睛亮晶晶的样子。
“二十,三十,三十五,六,七,这里有三十七块呐!”
无聊。
男人抿抿嘴。三十七块钱——听她数钱的这几秒钟,他都不只挣这点钱。
算了。
“我挂了。”他说。
反正说过了。
最多回去的时候多洗洗,洗干净点好了。
反正他会戴套的。
“哦好啊,”女人答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打我电话是有事?”
“没事。”男人的声音顿了顿。
反正他说过了。
“哦,”那边哦了一声,似乎有点莫名其妙,“那就不说了,我先洗衣服——”
“真有钱?”
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在此时突然出现在话筒里。那头男人的声音转化为电波,顺着层层中转的基站扩大延续,传入了异国男人的
耳膜,语气夸张,“真的有钱诶,三十七块!发财了啊姐——”
“是啊是啊。”梁碧荷的声音响起,“洗衣服还有劳务费——”
“那不说了哈,我洗衣服。拜拜拜拜。”
女人的声音传来,电话挂断了。
嘟嘟声响起。
男人站在洗手间,白衬衫整洁笔挺,下身裤带已经解开,一只褐色巨物粗壮,直直勃起,紧贴小腹。
他拿着手机,面色阴沉。
什么洗衣服?梁碧荷在那边和哪个男人玩?居然敢挂他电话。
他花了钱的!一百万!
什么姐?她是独生女——少给他暗度陈仓的!
男人伸手拉上了内裤,白色的布料紧绷,勾勒出长粗的一条。
按了重拨。
“嘟——”
“嘟嘟——”
“嘟——”
艹!又没人接电话了!
男人阴着脸,捏着手机,梁碧荷这是找死!
他不在,她好像很开心嘛!一点都不想他!他马上要去操别的女人了!她根本不关心他!
是绳子还没捆住的原因。
一百万还不够。
湿漉漉的手挂了电话,碧荷把手机放在了身后的鹅卵石沙滩上,又开始转身洗衣服。一群孩子尖叫着跑过来,在不远处开始玩
过家家的游戏。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她已经转身把床单淌到了水里,床单吃水后沉重,碧荷咬唇拎了几下,拎不起来,只带起一阵哗啦啦的
水声。
“刘顺你来帮我拧拧,”
女人开始喊旁边光着上身只穿着泳裤的男孩。小表弟已经长大了,大二了,身高也有178,站起来好高一个。
正在弯腰一张张的帮她把湿透的钱铺在鹅卵石上。
“好咧——”
听见碧荷喊她,男孩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床单。
哗啦啦,哗啦啦。
“咦姐你手机在响。”
男孩拧着床单,看见了不远处亮着的手机屏幕。
“哦。”
碧荷扭头看看,没管,“先不管,衣服洗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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