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夜市街两边的霓虹灯更添了数分现代化气息，下方街道来来往往车辆如同蚂蚁一般大小。

单单站在边缘这么低头看着，路仁都觉的心跳加速，浑身血液迅速流动，平稳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以至于系统都忍不住给了提示。

“叮，你因为不断呼吸，隐隐对呼吸有所感悟！”

一旁消失许久的李子青环抱双臂，满是惊叹地看着站在大厦边缘的路仁。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里，路仁竟然将凤隼拳练到这个地步，当初从张黎哪里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被遭受愚人节愚弄了。

反复确认后，他匆匆将任务了结，迅速回到蜀都，在看过了路仁的具体，然后马不停蹄约在这里。

他竭力维持平静，对站在大厦边缘不断传出粗重呼吸声的路仁道。

“拳法境界修行到最后，不管天资再如何，依旧会变得缓慢，尤其像你这样临门一脚踏入拳法大成圆满境界的，更需要外界强烈刺激。”

李子青顿了顿，走到大厦边缘，甚至半只脚掌都露在外面，然而整体却显得轻松写意，没有丝毫紧张之色，甚至因为高层的强风，却没有丝毫露出畏惧退缩之色。

如履平地！

路仁脑海中只冒出这个词。

“生死之战的刺激虽然对于自身的精神，身体有巨大无比的刺激。”

李子青正色道：“来自生死之间的强烈压迫和战栗虽然让人着迷，但这不是我们修习武道的最终目的，我见过很多武痴，为了寻求在战斗中不断突破而反被人生生打死的例子不在少数。”

路仁吐了口长气道：“李老师，拳法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为止依旧不知道。”

李子青沉默了会儿：“拳法的终极，我没有资格妄言，凤隼拳我已经走到尽头，堪比创出此拳法的祖师，这注定是我的局限性，我需要走出我自己的道路，我只是武道这条漫长没有尽头的路上的一名行者。”

路仁沉默。

什么叫做小拳种，就是一代只有三两个，甚至再惨点就是只留下拳法释义秘籍，运气好点被有缘人捡到继续断代传承，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么就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

所以凤隼拳很尴尬，虽然在安管处内被评价为一流拳法，但却没有一流拳法的底蕴，只能算作道门的一个凋零小支脉。

而这种支脉的命运极多，随时都会经历消亡。

这一代能出一个李子青就已经相当妖孽了，这一下又出了一个路仁。

一门一位拳法大成圆满，一位接近拳法大成的两名武道家，这在小拳种中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以至于李子青都动了心思想要悉心教导的念头，想要真正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

像他们这样的小拳种传承，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李子青不由得继续说道：“武道也许在远古，上古时期，先祖人类为了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中生存，升值战天斗地，撕裂猛兽求存一条人族生路的时候，创出的拳法是为了杀敌，生存。

但经历过无数年的演变，现如今的武道绝对不止是杀敌，搏斗。”

他目光湛湛，只说了四个字。

“习武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