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朱运澜的确有些露水的情分,可朱运澜早就已经苍老不堪,所以死就死了,他并不会十分在意。
他现在最在意的,反而是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孟浩。
他的这番盘算孟浩不用推算也能知晓,明知以他现在的情况,很难挡住张潇寒全力一击,孟浩当即嘿嘿一笑,陡然间双手扬起,两把棋子撒了出去。
有一把棋子专攻张潇寒,另一把棋子却分别打向司徒家跟朱家那几人。
就听“哎呦”连声,司徒金、司徒莲、再加上朱运昌、朱运隆、朱建新、韩潜等人纷纷跌倒。
飞射向张潇寒的那把棋子,自然不可能伤得到他,但张潇寒挥手间将所有棋子打飞之后,却气得怒声喝骂:“好小子,给我拿命来!”
他飞身跃起,又是一拳轰向孟浩。
孟浩哈哈一笑,整条身影如风似电,转瞬间飘出院子,飘落到了院墙外边。
“老头子,有本事,咱们改日再战!”
张潇寒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紧随着追出门去,却只见孟浩一条身影几个起落,便已隐入了山林之间。
“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有谁能够给我讲清楚?”
张潇寒回过身来冲进院门,冲着院子里的人怒吼出来。
沿着墙根站着的保镖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而被孟浩一把棋子打翻的司徒金朱运昌等人,只因孟浩分出了大部分精力对付张潇寒,因之司徒金朱运昌等人,都只是被棋子打伤,却并没有被打中穴道。
但以孟浩的手劲,纵然不打穴道,这些人也都痛得或弯腰蹲下,或干脆躺在了地上。
其中朱建新方被废掉功夫,又遭此重创,直接晕死过去。
另有司徒莲则像杀猪一样哭嚎出来。
韩潜一个月前被孟浩废掉功夫,如今的体质比之司徒金等没练过武功的人更差。
但听张潇寒怒吼,韩潜纵然疼痛难忍,也不得不强撑着身体哭诉。
“回师父,这小子……就是两年前高源市孟家的小子,当时他完全是个窝囊废,弟子们一时好心没有斩尽杀绝,却不料他不知从哪儿练就了一身功夫,如今回来报复来了!”
“嗯?”
张潇寒眉梢一下子拧了起来。
但见韩潜痛得浑身冒汗,张潇寒先走上前去,一手按在韩潜身上,一股内力渡了进去。
很快地,韩潜体内伤痛减轻,直接跪伏地上大哭出来。
“师父,一个月前洪城师兄就是被这姓孟的小子给害死了,徒儿身上的功夫也是被他给废掉了!只是当时师父闭关到了紧要关头,徒儿不敢实言相告,如今师父神功大成,姓孟的小子远远不是对手,还请师父为徒弟们报仇!”
“这小子短短两年时间,怎么可能练成如此功夫?”
张潇寒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耳听得司徒金朱运昌等人呻吟不止,司徒莲的叫声更是让人听着心烦。
张潇寒那肯浪费自个儿内力,挨个儿替这些人减伤止痛?
索性站起身来,一掌一个,将司徒金司徒莲打晕过去。
转头看向朱运昌朱运隆,那两人也不知司徒金司徒莲是不是被他打死了,直吓得浑身哆嗦,同声叫道:“大师!”
张潇寒终究念着跟朱运澜的那点情分,何况他还有事情要吩咐朱家人去办,所以他还是伸出手去,先后替朱运昌朱运隆减轻痛苦。
朱运昌朱运隆赶忙拜倒在地上。
张潇寒脸色阴沉,慢慢说道:“你们几个,详详细细将姓孟的那小子的事情说给我听!还有,那小子倘若当真短短两年,便由一个窝囊废,变成了一个宗师境的高手,其背后只怕是有些势力。所以,着人给我好好查,详详细细地查清楚!最多三天,我要这小子从小到大的详细资料!”
朱运昌朱运隆哪敢多说,赶忙躬身应命。
韩潜小心问道:“万一这小子背后真有什么大后台,那咱们这仇……难道就不报了?”
“岂能不报?即便他有大后台,但为师已经跨入宗师最巅峰,除非是大宗师,否则根本压不住我!我可不信这世上,真能有那么多的大宗师!”
张潇寒阴沉沉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