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恩典,那是她八世修来的福分!”顾氏族长闻言眼睛一亮,不由连忙以头抢地道。
“昨日一战,我观这顾亭林颇有几分勇气,又自幼熟读诗书,可谓是文武双全,可随本王左右,建功立业!”张顺又指了指顾亭林道。
“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这一次不仅顾氏族长千恩万谢,就连那顾亭林也忍不住连连叩首。
实话实说,之前顾亭林对他这个同龄人的印象并不好。
“好女色,喜杀戮”,“与小人为舞”,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自幼所受教育相反。
然而,昨晚一役,他彻底对这个还小自己一岁的年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不仅精准的判断了黄蜚的判断,还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从事后复原来看,正是张顺有效的利用了湖里那三条不起眼的画舫,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胜负。
而且从事后复原来看,那黄蜚也并非庸才。
他不但部署了三千余人猛攻慈母阁、千曲桥一带中线,更是布置了人马分别从湖南、湖北两个方向绕道围攻虬龙山庄。
甚至他还安排了人手,制定了一旦义军退守湖中岛,就先将那岛屿围死,然后再彻底困死义军的预案。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千料万料,万万没料到就在这局势纷杂的环境下,张顺竟然能够准确的判断出他所在,并且一击致命,彻底扭转了局面。
“殿下,我……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想到此处,顾亭林犹豫了一下,不由开口问道。
“说说看!”张顺鼓励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那个为何您只用三十勇士,就敢奇袭黄蜚所在?”顾亭林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
“难道……难道你就不怕万一……万一他身边人手多了,岂不是无功而返?”
“人多?人怎么多?”张顺闻言笑着指了指缀云峰,顾亭林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这时代的园林的假山,多以太湖石砌垒而成。
这样的假山固然别有奇趣,但是同时也限制了山体的大小。
那黄蜚既然选中了此山作为指挥台,那自然带不了多少士卒。
而且正因为这一次的“联军”众而不精,黄蜚又不得不尽可能发挥自己兵多的优势,这才下意识被山体的大小限制了身边兵力的多寡。
“这……”顾亭林听到这里,不由骇然失色,连忙叩首道,“我却是服了,愿为殿下效死!”
张顺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正要开口,突然只听见外面一阵嚷嚷,然后悟空跑了进来。
“怎么了?”张顺眼见众人脸色一变,不由连忙开口问道。
“师……殿下,乌龙会的人来了!”悟空看了看众人,连忙回答道。
“什么?”众人闻言大吃一惊,不由纷纷道,“莫不是这厮投靠‘贼人’?”
“他们来这里要干什么?”张顺不由开口问道。
本来这几日他还想会一会这些人,不意阴差阳错之下,还未来得及见他,反倒被他找上门来。
“说是要见你!”悟空恭恭敬敬回答道。
“哦,着他们进来吧!”张顺闻言点了点头,不由下令道。
那顾氏族长、顾梦麟及顾亭林等人闻言相视了一眼,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草民顾慎卿!”
“草民吕茂成!”
“草民陈瑶甫!”
“见过舜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多时身着粗布麻衣的三个乌龙会头目跪拜了下来。
“起来吧,赐座!”张顺不置可否的下令道。
“啊?殿下当面,草民不敢坐!”三人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道。
“都坐吧,这是本王的命令!”张顺皱了皱眉头,心想:转变地位易,转变思想难。这些人虽然已经勇于斗争了,但是骨子里仍有些奴性在里面!
“本王早已经听闻几位的大名,奈何还未来得及相见,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请几位见谅!”
“啊,不敢,不敢!”三人听了张顺的客套话,差点吓得坐都坐不住。
好在那吕茂成本是个秀才,略有几分见识,连忙拉回正题道:“不瞒殿下说,今日前来,我等本想助殿下一臂之力。”
“不曾想殿下神威天降,一举克敌,反倒显得我等多事了!”
“不过好在,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好歹我们捉了几个俘虏,外加一个奴才,正合一起送与殿下!”
“哦?那真是谢过了!”张顺倒不嫌弃他们马后炮,好歹他们还替自己捉了几个人,又呐喊助威不是?
“带上来!”眼见张顺应了,那顾慎卿连忙下令道。
不多时,只见在一群衣着破旧的奴仆、奴丁的推搡下,五花大绑的几个人被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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