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刘韧新烦她一回来家里就闹腾了,“好好读你的书去,以后没事别回来了,闹什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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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妮从手提包里摸出手机,才看到未接的2个来电,第3个就拨进来了。
“你是不是和别人拍过视频,还拿去剪辑了?”
“你怎么知道!你……”
“薛洋在找那个人,你还是赶紧叫查他有没有偷留了底片吧,如果留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倪妮哭腔很慌张可怜,“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蠢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陆拾余给气得咬牙切齿,如果她在面前,都想狠狠咬她一口。
“不是的,不是为了那个拍的……”
门突然被推开,哭得真情实感的倪妮一顿,慌忙收起手机,还藏到了身后。
“怎么了?”刘韧新目光审视地走进来,“在和谁打电话?”
倪妮擦掉泪水,看着他,眼里都是挣扎——他为什么要剪辑那个录像,还剪成对她不利的形势,他原本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过了很久,陆拾余才听到她的声音,问他拍的那个录像是不是找人剪辑过,找的是谁,视频会不会流露出去?
刘韧新目光一震,久久凝视她:“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拾余听到她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呀,为什么你要剪成那个样子?”还好很快抓回重点,“薛洋在查这个视频,你找的人值得信任吗?”
刘韧新却揪住薛洋,为什么他要查,他和你什么关系。
而对于为什么要剪辑加工,刘韧新第一次很冷酷地说,我是一个商人,你可以当成是一种风险规避,但这改变不了我爱你,还和你结婚了。
说完,刘韧新出去处理了,眼前却一直闪现她恐惧的眼神,知道害怕就对了,她得知道,她承担不起离开他的后果。
希望她也学会规避风险,远离藏在背后那部手机里给她通风报信关心她的人。
不论是谁。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会好奇也录了音,若不是醒来后看她不记前事,他也不会走这步棋,如今看来,倒是算计太多,反而失了人和。
陆拾余一直听着,脚步声走远后,能听到她颤抖的吸气声,他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到倏忽间所有声音消失,然后嘟嘟声传来。
一种空茫的失落感将他包裹,陆拾余有些泄气,轮不上自己去拯救。很快,神色又坚定起来,他必须拉紧心中约束情感的绳索,对她冷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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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倪妮的反应也多少有些出乎刘韧新的意料,他以为她会害怕躲避几日,没想当晚就闯进书房,颤抖指责却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已经是夫妻,当初你那些暗搓搓的小手段我可以不管了,可你现在躲着不回房是什么意思?”
刘韧新喜欢死她的别扭,和她颠鸾倒凤了一夜,看她娇泣,吮她滋味,怜爱和愧疚一同在心里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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