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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没事还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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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作者:九月如歌

115:没事还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太太?

顾展唯的手攥紧南心的衣领!将其一提,南心的脚尖便离了地面,吓得她一惊!“顾展唯!”

南心呼了一口气!只喘着气,“你干什么!”

顾展唯染血的眸子噙紧了南心微有怯意的瞳仁!

他想逼近她的眼睛里,可是她的瞳仁像是有一扇门,有黑色漏光的栅栏!

对于顾展唯来说,南心只要不公开和楚峻北的结婚事实,他便还有一丝希望。

如今是彻底的斩断了他的希翼!

他在J省那么日以继夜的工作是为了谁?

是为了让她可以在靳家的腰板越来越硬!

可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却和楚峻北传出了这样的新闻,叫他怎么不恨她!

“你不是说不能公开吗?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

“你还说没有!”他是恨不能干脆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没有!”

“你骗我!”他朝着她嘶吼!

他的脖颈上,面颊上,额角上,全是筋络在跳动,要暴裂一般。

南心心里的顾展唯,永远都是那个湿润似玉的男人,这时候的他,像是被魔鬼缠了身。

“顾展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你明明要和我在一起了!你却和楚峻北传出婚讯!靳南心!你一脚踩两船!”

面对顾展唯的激动,南心血管里那些暴戾的因子也在跳动,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朝着她大呼小叫?

就因为他们个个都可以拿捏她吗?

她到底是有多弱小?才会被他们这样欺凌?

手指抠进他的手指,用力的去扯开他的束缚,“我没有!”

“你有!”

“那么我现在只在楚峻北那艘船上!”

“!!!!!”顾展唯自己问的问题,被南心的回答逼上了绝路!

“楚峻北他不爱你!”

“我不需要他爱我!”

“你不自爱!”

“我自爱过吗?我什么时候自爱过?顾展唯,你告诉我,我是当李沁儿的时候自爱过,还是做靳南心的时候自爱过?”

南心的手指从顾展唯的手上滑脱,不再挣扎,她只是仰着脖颈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轻嘲,只是嘲味刚上嘴角,酸涩便上眼角。

“呵,你能告诉我吗?我以前爱你的时候,爱过我自己吗?

下雨的时候,我去给你送伞。

你考试的时候,我去给你送营养早餐。

你去参加钢琴比赛,我一大早把你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给你送过去。

你去印尼,哪次不是我飘洋过海去看你,你什么时候主动说回来看看我?

都是你忙,都是我去追你。

可是下雨的时候,我都告诉你,我有伞,有车。

外面再多的事情,我都告诉你,我会记得吃饭,你不要担心我。

顾展唯,你告诉我,我在爱你的时候,我爱过我自己吗?

我以前没有自爱过,你现在要求我自爱?

像我这样的私生女,会懂得自爱吗?

我只会自己作贱自己吧?”

顾展唯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他最怕南心说过去,说起那些他忘也忘不了的过去。

他的手掌从她的衣襟上松脱,她的脚便落在地毯上,他握着她的肩,有些无措,“南心,南心。”

“南心,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

“展唯,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去,何必呢?”

“回得去,回得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伸臂抱住她,抱紧她在怀里生怕她变成一缕烟就飞走。

就像昨天他在J省看到报纸那时候的心情,感觉他的南心变成了烟,要从他的世界飞走了。

“南心,我们那么相爱过,回得去!”

“就算是我们那么相爱过,但我们也那么伤害过对方,还有......”南心没有说,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后,爱情会变成另外一种东西,是可以为了孩子舍弃的一种东西。

就好象一道选择题,要闯闯还是要一个男人好好爱她。

她情愿一辈子没有人爱,也是要闯闯的。

“你和楚峻北算什么!你们在一起又算什么!”

“算夫妻。”南心淡淡的,气若游丝的说了这三个字。

夫妻。

他们两个开始不停的问和答。

“我们曾经也是夫妻!不是也分开了?”

“可是我们的缘份尽了。”

“靳永钟那边你如何交待?”

“楚峻北已经提前告诉过靳永钟,他是为了逼楚建勋不要给他相亲,所以对外宣称结婚,靳永钟不会当回事。”

顾展唯想要用力往南心的心房里挤出一个位子,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在她心里还有多少份量。

没了爱怎么办?如果她对他没了爱,该怎么办?

威胁有用吗?“你不怕他害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楚峻北已经结婚的事实告诉靳永钟?”

南心只能苦笑,连舌苔上都漫出了苦涩的味道。

顾展唯和楚峻北是一种人。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顾展唯不要做那种人。

她能妥协楚峻北的威胁,为什么一定要强迫顾展唯不要做这些事。

无所谓了。

她没有资格去要求。

她长叹一声,“我怕,所以我想,我只有一条命,你们两个男人谁想拿去都可以,随便吧,我只有一条命,我只能妥协一条命,你们非要这么逼着我,其实我也无计可施,我有什么能力和你们对抗?

我一个私生女,连靳家家谱上的名字都不是纯黑炭墨,虽然有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可是他也不能帮我。

我四面都是敌人,靳家的人恨不得马上把我赶出靳家,呵,一个连真正的家都没有的私生女,我有什么能力和你们对抗?”

南心拂开肩上那双已经没有了力气的手掌,“展唯,你们要斗,你们两个男人去斗,不要扯上我,行不行?

我就一条命,你要是想补一刀,就不要告诉我,默默的再捅一刀就行。

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

南心耷着肩膀,转身走进休息室,她需要躺一下。

揭自己的伤疤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疼,那种感觉撕皮带血,其实习惯了,也不觉得得有多疼。

但是撕完了,就疼了。

她讨厌在别人面前揭伤疤,可是她不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她的伤疤在哪里,逼着她这样来撕开自己还未完全结痂的伤疤。

残忍谁都会。

对别人,对自己。

如今的她,还没有能力对别人残忍,她只能对自己残忍了。

对自己残忍后的结果便是全身都没了力气,因为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伤害自己了。

顾展唯看着南心的背影,她的背上像上没有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颓然如灰的走进休息室。

她什么意思?

她是说他在逼死她吗?

顾展唯刚走到南心休息室的门边,她的门便关上,里面“咔嗒”作响,她上了反锁。

他在门口,立了十分钟,沉默不语的看这扇门。

看久了,那锁还是没有打开,像是她已经关上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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