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开的门,她记得洛美琪,但那天她在房间里,洛美琪并不认识她。
“你好,请问初晓在吗?”洛美琪不知道还有人跟初晓合租,问的有些不确定。
“你找她什么事?”周悦装作不认识她。
“哦,我有些事要跟她说,她在吗?”洛美琪的眼神穿过周悦的眼神往里看。
“你进来吧,我去叫她。”
洛美琪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她走进去,一只手一直放在一边的裤兜里。
周悦关上门去叫初晓,她还没醒,周悦跪在*上摇了摇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晓晓,快起来,文长庆的妈妈又来了。”
初晓似被噩梦惊醒一般,一下就弹跳的坐起来。
“晓,你怎么了?”
初晓眨眨眼眸,“没事,本来做美梦,被你说这么一句给吓醒的。”
“你快起来吧,在客厅等着,这次就他妈妈一个人来的。”
初晓换了一身衣服,跟周悦一起出去的。
周悦先回自己房间。
她一走,洛美琪就问,“初晓,你考虑的怎么样?眼看没几天就要开庭了,我……”
如果文长庆看到现在母亲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初晓垂眸,“阿姨,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说撤诉就可以撤诉,这他跟我……她一起策划这么一场新闻,已经严重损害到我代言的公司,还有楚家的名誉。
并不是我说原谅就能原谅。
阿姨,我知道这一切你很难接受。
其实我也很难过,只是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
何况长庆哥是那么大一个男人,他要有自己的担当。”
初晓低敛着眼眸,洛美琪看不清楚她眼里的情绪。
洛美琪心尖都在发颤,这是无回旋之地,“初晓,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做父母的怎么舍得孩子的人生中有如此大的一笔污点。
那种痛苦也只有做父母的才懂。
初晓,我只求你放过长庆这一次,他不能去坐牢,不然这辈子都毁了。”
洛美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声声悲恸。
初晓别过脸,紧咬着下唇。
“阿姨,这件事情我……”
突然洛美琪站起来,“初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长庆毁了,我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盼头。’
眨眼之间,初晓见洛美琪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初晓甚至看见从她白希的脖子上有一条鲜红的血迹。
“阿姨,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把刀放下。”初晓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靠近,洛美琪就后退一步,“初晓你就放过长庆吧。”
周悦此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洛美琪的脖子上已经流血。
“悦悦,快报警。”
周悦立刻报警。
警察三分钟就到现场,洛美琪此时已经退到阳台上,“你们别过来,求你了,初晓。”
洛美琪别的话不说,来来回回的就一句话。
初晓看着她,心里矛盾,现在人命关天,她……
“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初晓站在最前面,经过几分钟,她镇定一些。
让周悦给文长庆打电话。
文兵在医院守着儿子,见他电话响就给他接起,不曾想那边着急的喊道,“文长庆,你妈妈逼初晓撤诉现在要闹自杀,你快劝劝她。”
手机差点从文兵的手中滑落,老婆说是出去给儿子买点东西,没想到是去找初晓。
文长庆见父亲脸色不对,便问发生什么事情。
文兵将电话给他,“快叫你妈妈别做傻事。”
周悦的手机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话洛美琪听的一清二楚。
“妈,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长庆,你别做傻事,从小你就教我,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如今我做错事。
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妈,你如果出事,爸,怎么办,你让我如何还有脸面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
妈,把刀放下,儿子求你了。
这辈子就求过你这么一次。
妈!”
文长庆失声痛哭起来。
洛美琪手中的到铛的掉落在地板上。
警察立刻向前将她控制住,这次的事件被邻居发到网上,又掀起一层浪。
很多人觉得文长庆很可怜,希望初晓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也有的人觉得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不该被原谅。
楚骥寒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家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
他简直要气疯了,“晓晓,你没事吧?”
初晓有些木讷的摇摇头。
楚骥寒的眸色突然沉下来,“你不会真想撤诉吧?”
她如果选择撤诉,那白利华的也就一同会被撤掉。
初晓抬眸看着他,洛美琪拿到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刹那,她是有想过。
难道一切都比不过一条人命吗?
但是后又转念,如果一个罪犯的家属都用洛美琪这样的办法逼着受害人撤诉。
那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
你家的孩子就是宝,犯错了可以原谅。
那受伤害的人就是草么,活该被伤害?
见她沉默不语,楚骥寒胸口闷着一口气,双手掐在她的肩膀上,“初晓,你要气死我吗?”
初晓看着他暴躁的样子眨眨水灵的眸子。
“楚先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信任吗?”她像是那种分不清楚善恶是非的人?
楚骥寒进蹙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嘴角渐渐扬起笑意,“我家晓晓有一颗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我担心啊。”
“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她可没有那么高大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座右铭。
“你猜。”楚骥寒挑眉。
“说,你再夸我。”初晓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不说我就亲你。”
“铁骨铮铮男子汉,宁死不违心的夸,你来吧。”楚骥寒一脸英雄就义的模样。
初晓噗的笑出声,“成全你。”
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辗转*。
眼看着开庭的日子就在下周,白利华却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个噩耗。
文长庆不再给钱为她请律师,也不再为他自己辩护。
白利华这下坐不住了,直接奔到医院去找文长庆,但直接让文兵给轰了出来。
白利华这下心慌意乱,没有文长庆给钱,她寸步难行,就连现在住的小旅馆都付不起钱。
她如今也不敢撒泼,想挽回文长庆,便趴在病房门口说好坏。
但文长庆充耳不闻,直接叫父亲轰人。
白利华在医院求了两天,文长庆始终不愿再帮她。
气急败坏的她又去乐器坊堵初晓。
当时新到的一批乐器,初晓跟周悦正在检查,白利华冲过去二话不说,就随手抄起一把小提琴猛的砸在地上。
众人还在发愣之间,白利华指着初晓得鼻子,“你撤诉吗?不撤我就把你这里砸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开不成。”
她现在也是无路可走,白利华准备破釜沉舟一次,反正不拼也要去坐牢,还不如堵一把。
她拿起另外一把吉他就要砸,初晓伸手接住,两人争夺起来。
白利华发疯似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初晓肚子上。
初晓吃痛的松手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绞痛的肚子紧皱着眉头,这一幕正好被天天找机会来看周悦的萧逸看见。
萧逸眸色深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撸起袖子疾步走过去扯住白利华的头发一巴掌就给她扇过去。
以牙还牙的一脚就把白利华踹的后退好几步撞在墙上,满口都是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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