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将要出现鱼肚白时,寝居大门被轰地一下踹开,许凤攸瞬间惊坐起,险些气歪了鼻梁。
“滚出去!”看清来人,许凤攸毫不客气,随手抓住一个东西当头砸去。
“二哥,解药给我。”
许凤喈墨发散乱,衣衫不整,怀里抱着一个用薄被裹得严实的姑娘,看样子来得很匆忙。
他直接挑明来意:“你送来的箱子里,那些东西都涂了什么?我昨晚……使了那条鞭子。”
起床气难消,许凤攸愠怒道:“就这点芝麻小事,也值得你冒冒失失赶过来扰我清梦?”
许二公子的寝居,同他本人一向示外的风流放浪风格不大相符。
屋内布置精简,窗口摆着花梨木桌,绕过云纹嵌冰糯翡翠座屏风,便是拢着深色纱帘的精致大床,简单闲适又不失富丽。
空气里,充斥着淡韵的安神香味道,缓了缓许凤攸心底的躁闷,他说:
“你怀里抱的是谁?”
见许凤喈将怀里的人裹得严实,别说脸,连头发也瞧不见几根,许凤攸兴致上来了:
“箱子里的东西,这么快就用上了,啧……”
细看之下,更是叫他乐得直笑,自家三弟眼角红透,走过来时脚步竟隐隐有些虚飘。
“这……”许凤攸目光戏谑,“你这么经不起?”
“别废话,解药。”
怀里的少女也虚透了,身上冒出的虚汗几乎润湿了薄被,许凤喈掀开被角,高挺的鼻尖蹭蹭她滚烫的脸颊,安慰着:
“没事,快拿到解药了。”
昨晚几乎折腾了一整夜,他全给她了,可是庄姜明明疲累脱力地连吻他都做不到,身子却还是想要。
许凤喈言简意赅:“解药。”
”没有。“许凤攸语气极差:谁会在助兴的玩意儿上抹了春药还备解药?那岂不是脱裤子放P?你好好g她一回,射进去,那药性自然解了。”
许凤喈一听,头都大了,还不忘温声安慰她:“放心,再忍一会就行。”
“难受……”下体快要g涸,却还在饥渴地痉挛着,庄姜的喉咙也嘶哑了:“难受……”
悲欢并不相通,许凤攸只觉得他俩可怜又好笑,对着许凤喈,幸灾乐祸地开口:
“噢,我险些忘了,你碰不得女人,就好像明明知道钱庄里没有你的钱,你却偏偏拿着假支票去取,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上赶着自取其辱。”
许凤喈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少有的,今日格外好脾气:“二哥,你府中可有备药?”
狭长的眼眸缓缓眯起,许凤攸琥珀色的漂亮瞳仁,幽暗了几分。
他的弟弟,自小是倔强倨傲不低头的性子,今日竟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好说话。
撞了鬼了。
“不如你把她交给我。”目光别有深意地扫向三弟怀里抱着的姑娘,许凤攸嗓音轻薄:
“反正二哥我体内没有蛊虫,我替你——”
“许凤攸!”
许凤喈开口打断,眉眼Y冷,好似覆了一层寒霜。
僵滞的气氛中,忽地响起了衰微喑哑的呻吟,浅浅的,低低的,听起来极为痛苦。
许凤攸听这声音,便知这姑娘实在快捱不住了,道:
“那鞭子,应该是抹的是“两心绵”,专门用在女子身上,药性极毒,只一滴就可使贞洁烈女——”
”说重点。“许凤喈催促,“先说怎么解?”
“两种法子,要么射进去。”视线轻轻扫过自家三弟的某个部位,许凤攸摇了摇头,“要么将白茅根、苍耳……几种药草磨粉混合兑水,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