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沉入了喷泉之底,看着棕色的巧克力洪流终于完全侵蚀了他的视线,溶解于他的口腔,融化了他的犹疑;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饥饿过。在喷泉绽放的一瞬间,胥北璋随着巧克力洪流喷射而出,却如女娲造人般重获新生,提着皮革行李箱站在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前。
23岁的胥北璋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
在他踏上讲台的第一天,好奇与热切的目光便向他投射而来,良好的外形为他带来了不少关注。胥北璋站在讲台上,在少女们的倾慕之中,唯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
十八岁的胥南珠坐在人群之中,高挑骄傲得像一只天鹅。无人比她更适合那件斯莱特林的制服了,素面工作袍遮盖了她的身形,却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隐隐看见其中的血管纹路。他想象着那颈间皮肤略微发凉的柔软触感,只感觉心上有火在烧。
他背过身去板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下课的钟声敲响之时,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不等跃跃欲试的姑娘们跑上前去拦住胥北璋的去路,胥南珠就已带着优雅平和的笑容款款向他走来。
“哥哥。”她的嗓音如她的面容般温柔恬静,“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赞叹着少女的优雅,赞叹着她那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仪态。然而只有他知道,那副乖巧的面容之下是多么的急切,那里有暗流涌动。
“好的。”他向她致以一个同样得体的微笑,得体到让他心生厌恶——太虚伪了。他现在只想撕碎彼此这层冠冕堂皇的伪装,迫切地掏出自己的本心给她看看。
胥北璋和胥南珠并肩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就像一对普通的兄妹。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发间的香气让他有些眩晕,是他在外所怀念的甜蜜。
“所以,有什么事呢?”
“你都这么久没回霍格沃茨了,当然是喊你去猪头酒吧喝一杯。”
“那么现在写信的话,许可明天就会到。”
“为什么要许可?”胥南珠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你不就是我的监护人?”
他看着少女的视线再次灼热起来。
“也可以。”
“不过······”胥南珠掰着指头算着日子,“离周六还有几天呢。”
“你忘了吗?”胥北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指腹从她的耳垂擦过,那里已然有些发热微红。“我们有一条密道。”
于是他们推却了全世界的琐事,与所有人背道而行,钻进了那条幽深的密道。在蜂蜜公爵糖果屋里,那缠绕撩拨着他的甜蜜香气再次出现,比任何一次都要浓郁。胥南珠牵起了他的手,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将他引向门外。白雪皑皑的巫师村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他们拐进了一个挂着破旧招牌的酒吧,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对面而坐。胥南珠从吧台上端来了两杯黄油啤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猪头酒吧有黄油啤酒吗?胥北璋没心思想这些,他脑海中正忙着回味胥南珠温热的指尖。他突然感觉胥南珠的每一个行为都在无限放大,每一个动作都在引诱着他跨越那道摇摇欲坠的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