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夕,你……”许诺张着嘴巴,愣愣的看着他——从黯淡到惊讶、从失落到喜悦,她的心情在这瞬间已是几起几落。
“恩,他欢迎你。”顾子夕低头,在她张开的唇间轻咬了一口,暖暖的说道:“许诺,或许我有不得已、但于你,我绝对不会遮遮掩掩,你和这份感情,都值得我珍视、珍重。”
“我,我还是不去。”许诺只觉有些口干舌燥的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却不小心舔在了顾子夕并未离去的唇上,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你让我失信于儿子?”顾子夕皱着眉头。
“谁让你不征求我同意就告诉你儿子的。”许诺也皱起了眉头。
“谁知道你会不同意,恋爱的人一起出去旅游,谁会不同意?”顾子夕眸底隐露笑意,即仍板着脸。
“我怎么觉得你强词夺理?”许诺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会,人之常情被你拒绝,我才郁闷呢。”顾子夕板着脸瞪着她:“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加快办理离职手续的进度,我会以公司商务签的形式办签证,最慢一周也下来了。”
“不管不管,反正今天不回答你。”许诺伸手拉下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故作傲气的说道:“等我电话,通知你结果。”
“上楼慢点儿,记得给我电话。”顾子夕也不逼她,只是帮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便看着她挥手离开。
…………
第二天.
顾子夕一直在留意所有的新闻,警惕着关于梓诺的任何消息。而直到一整天过去,顾东林那边仍没有任何动静。
“或许,郑姨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景阳轻声说道。
“知不知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不能冒这个险。”顾子夕重重的吐了个烟圈,言语间竟是漠然。
“那是自然。”景阳点了点头:“你放心出去,这边的进度我会盯着。以现在的局势判断,很可能顾东林会妥协,必竟他和你不一样,他想要顾氏,不过是想要钱而已。一个空了的顾氏,他要了干什么。”
“恩,要的就是他的妥协,所以你这边把局势造得紧张些。若梓诺的身世被曝,股价一定下跌,他手上这个杀手锏至今不用,无非就是这个原因。若他最终选择沉默,你就把我的事情报料给报社,暗示他们采访宝仪。”
“待股价下跌到一定程度,我会从外面发新闻回来。”顾子夕冷冷的说道。
“这样,还真不怕顾东林不妥协了。”景阳点了点头,递给顾子夕一杯酒,看着他依旧淡然的表情,沉声问道:“许诺知道梓诺的事吗?”
“不知道。”顾子夕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知道,所以这次想带她一起离开,到时候你帮我把这边的新闻处理干净。”
“准备一直瞒下去,直到梓诺的妈妈出现?”景阳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不这样,对她也不公平。”他话里的她,是指梓诺的妈妈,于她,他也只能放在了最远却最重的位置。
顾子夕将视线缓缓转到窗外,七月的夜晚,月色仍是如水的温柔;半遮着月光的树叶,让这样的温柔多了几份神秘,越发的让人生出几分忧郁来。
“你呢,和朝夕准备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良久,顾子夕从窗外收回视线,让景阳又倒了杯酒后,暖暖的问道。
提起顾朝夕,景阳却是一脸的苦笑,斟满了各自的酒杯后,与顾子夕轻轻一碰,在那声轻脆的‘叮咛’声中,举杯一饮而尽,半晌后,方才出声:“她知道这家餐厅是为她而开的,她若回心转意,自然会来坐坐。”
“她有心结,我给她时间。我20岁的时候,她大我25%;今年我30岁,她大我16%,我50岁的时候,她就只大我1%了,1%,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景阳看着顾子夕笑着说道。
“傻瓜。”顾子夕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捶了一拳。
“大家都一样。”景阳再将酒杯倒满,两人轻碰,一饮而尽,看着彼此,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些如烟的过往、那些有着彼此笑脸的过去、那些不得已的分离、那些藏在心底的情伤,他们都打包起来交给了一个叫做时间的东西。
而他们自己,一路往前奔跑着,希望在某段时光再遇,重新那个包裹时,看到的是最初、最真过去。
…………
“你们这次算蜜月旅行?还带着梓诺,有点儿意思。”喝到后来,景阳已经有了些醉意。
“什么蜜月旅行,这叫避难。”顾子夕也有着淡淡的醉意:“她还没答应我一起去呢,怕我对她兽性大发。”
“难道你没有吗?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是纯洁的拉手关系。”景阳微醉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
“你以为我是专骗无知少女的大色狼呢。”顾子夕伸腿踹了景阳一脚,端着酒杯却想着他和许诺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男人在心爱女人的面前,是真想化身大色狼的。
“你今天找我喝酒,是有目的的吧。”酒醉三分醒,不得不说,景阳对顾子夕真是太了解了。
“怎么样?这个忙你帮不帮?”顾子夕端着酒杯斜眼看着他。
“帮,当然帮,特别是这种忙。”景阳又是一饮尽,看着顾子夕笑着说道:“当年追蜜儿就是太没意思了,让我这做兄弟的也没有成就感。这次咱们合手玩儿把,把那许诺给拿下。”
“说什么呢你?真醉了?”顾子夕又踹了他一脚,严肃的说道:“千万、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蜜儿、提当年。”
“她不是蜜儿,我也不是当年的顾子夕,我愿意为她花尽心思,我也喜欢她那样的骄傲和不驯。”顾子夕轻轻闭上眼睛,轻晃着杯中的酒,不再说话。
景阳从沙发上爬起来,托着下巴,看了顾子夕半晌,这才拿起电话给许诺打了过去:“子夕在我这边。”
“喝多了点儿。”
“因为公司的事吧,说是准备出去散散心。”
“恩,过来看看他吧,吵着要见你。”
“我?还好还好,我没醉,真的没醉。”
“哈哈哈,许诺,我告诉你,我景阳可是千杯不醉的,不信下次我们俩儿喝一次。”
“对了,顾子夕这人阴险得很,说不定装醉,我看你还是别来了,我这就去把他踹醒看看。”
景阳说着便挂了电话——女孩子的心理,他懂;就象顾朝夕的心事,他从来都懂,正因为懂得,所以无可奈何。
“子夕,电话给你打了啊,人家可不一定过来,这女孩子,有些难搞。”景阳一头歪在了顾子夕的身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
“要过去吗?”许言看着许诺换好衣服出来。
“恩,在他朋友那边喝了点儿酒,我过去看看。”许诺看着许言,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许言,今天晚上我或许不回来。”
“我知道,我希望他不会让你失望。”许言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
“我也希望。”许诺点了点头:“其实,他是想让我放心,所以,我应该不会失望的。”
“恩,去吧,开心些。”许言点了点头,直到看到许诺进了电梯,才关上门。
…………
夜间的风还带着夏日的暖意,许诺延着路边走了许久,才拦了一辆车,往景阳的店里开去:她知道顾子夕对于目标的执着,说要她去,就一定要要她去的;只是,她却没想到,他却用的是这招——这算什么?以身相诱?
呵,顾子夕,我已经答应了呢,希望,我们旅途愉快。
希望,未来我一个人的旅途里,这将是最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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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的文发晚了,字也少了一半,近段时间着实是累了。
原本每天累的时候会喝咖啡提神,但近期身体出了些小毛病,正在吃药,喝了咖啡似乎有些加重所以今天便不敢再喝。早上起床送了小朋友上学,回来就睡了,11点去接小朋友看骨科(踢球伤了手)后,再送他上下午的课,然后回家继续睡,直到3点才起床,然后修今天的稿子。
一口气睡这么多,感觉前所未有的奢侈,但身体却舒服了许多。
希望有个好的身体,能和大家在文字中见面的时间更多。
还有,今天买了一大堆零食,所以心情由此也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