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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0 眼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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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方面你们专业,你们决定就好。”司景点了点头:“至于戏曲艺术家,我可以去联络联络,问题不大。”

“真是太好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许诺开心的说道。

“我联络好后,许小姐与我一同去拜访,到时候单做一份给老艺术家看的文案。”司景点了点头,看着面露天真的喜悦之色的许诺,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几个人就细节问题、还有在什么时段加入产品中药成份说明的问题讨论了一会儿后,便将整体方案确定了下来。

“当真是人多力量大,几位今天的意见让困惑了我几天的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许诺起身泡了茶给大家,边喝茶边笑着说道。

“说实话,许小姐的创意让我耳目大开,现在去屑的产品多如牛毛、去屑的广告也都是大腕明星上阵,要在强手如林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当真是不容易。这几年在这方面,我还真是没有太大突破,真是惭愧。”齐山看着许诺真诚的说道。

“哪里哪里,齐总真是太谦虚了。”许诺笑着,同样认真的说道:“不过,从产品本质上来说,我们的对手是一线品牌的去屑产品;从这次Y视标王的竟争上来看,我们的对手则是所有一线日化产品;而最重要的对手则是:卓雅的丝卓系列、顾氏的卡若新品、娇安公司的芬华。”

“所以,我这次的创意方向,选择戏曲的考虑固然是考虑到与产品的高吻合度气质;更重要的是考虑到Y视竟标审核小组部分成员的审美情趣。同时避开卓雅和顾氏会用的手法,避免与他们硬碰硬的冲击。”

许诺将顾氏和卓雅上次参加竟标的片子找了出来,各播放了几个片段,又将娇安的片子找了出来播放了几个片段后说道:“卓雅的推广思维是纯欧化的、顾氏的推广方式注入了感性因素、娇安的推广则简单直接。”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状态,至于今年大家都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则谁也不知道。但以我对他们创意团队的了解,基本不可能大胆到使用纯中国元素,因为产品的对接度不够。”

“所以,论中国元素,我们必须第一。至于消费者接受度、创意的推广记忆度等等,我会想办法来增进。”

“Y视的标王,除了创意好,还有就是要有钱,既然我们今年想通过这个平台把企业形象打出去,所以在预算方面,你对他们可有了解?”司景看着许诺问道。

许诺的眸光微闪,淡淡说道:“不了解。”

“许小姐和卓雅和顾氏都有过合作,可否给我们一些建议?”司景微微笑了笑,直直的看着许诺。

许诺看着司景认真的说道:“抱歉,我只负责预算外所有赢面的制造。这是职业守则、也是行业规则,我想,司总一定也不希望,我以后在接其它公司案子的时候,会将‘景园’的底给透出去。”

“哈哈哈,我以为许小姐已经很商业化,没想到还是不够灵活呀。”司景笑着说道。

“我希望用最纯粹创意人的心态来做这个案子,这样才能做得更好。”许诺的眸光微敛,淡淡说道。

“那好,既然我们请许小姐是来做推广创意的,许小姐能在创意上帮我们取得赢面便已经达成了合约。至于竟争的商业信息,我们再作它想。”司景看着许诺,眸光微闪,笑着站了起来。

“谢谢司总的理解。”许诺微微笑了笑,站起来送他们下楼。

…………

送走司景一行人后,许诺没有立即转回去,而是沿着海边慢慢的走着,直到夜色降临,她仍静静的站在海边,闭着眼睛,静听着这海浪温柔的进退。

脑海里浮现的,是整个创意片完整的影像。

海浪声一声连着一声,演员身着戏服在舞台上绕动的身影一圈接着一圈,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许诺睁开眼睛,快速的往回跑去。

回到别墅里,立即拉开了灯,趴在绘图桌前快速的绘稿——一笔一笔、一张一张,那些图稿几乎是一气呵成。

一直未关的窗口露出晨曦的微光,映淡了房内的灯光、吹凉了一袭单衣的许诺,她才惊觉——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看着满桌的稿纸,许诺自我欣赏着舍不得去睡,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看着,直到接连的几个喷嚏让她只觉一阵轻微的头重,她这才依依的放下手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起身关了窗,回到卧室直接躺了下去。

…………第三节:新年——越来越近的思念…………

接下来的日子,她将调查数据传回给公司的三三做统计分析后,她自己则不停的修稿、选搞,直到三三统计的数据传了回来,她又根据消费者的调查意向,对稿子做了最后的取舍修定,最后留下了十五章定稿。

看着摊了一桌面的手稿,还有面前最终确定下来的定稿,许久不喝咖啡的许诺,终是顶不住感冒加熬夜的难受,捧着热咖啡猛灌了几口,又起身站在窗口吹了一阵风,才感觉好过一些。

在连续了三杯咖啡后,许诺才回到电脑桌边,准备将确认的版本和数据整理一下,发给司景和齐山。

看了一眼刚才的未接来电,许诺微微笑了笑——莫里安,这段时间一定也是忙疯了的。

“莫里安,是我。”许诺拿起电话回了过去。

“恩,还在赶稿。”

“有点儿,画图的时候忘了关窗,吹了点儿风。”

“没事儿,喝了几杯咖啡又挺过来了。”

“知道,得要明天才能把第一稿确定下来,年中可能还要随这边老总去拜访几个客人。”

“不是的,你别瞎想,是和案子有关的客人。”

“知道了,我先挂了,年前最后一份报告,赶完了去睡一觉。”

“不用,不要见面。你知道的,不方便。”

“恩,你也一样,新年快乐。”

…………

挂了莫里安的电话,许诺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里的短信和微信,顾子夕和顾梓诺都没有信息过来——所以,就在这边过年吧,不回去了。

许诺的眸光微微沉了沉,放下手机,将全部心思放到了工作上——离开越久、消息越少,下意识的想念也越少。

就似以前慢慢的进入他们的生活一样,慢慢的淡出他们的生活,还原各自原本生活的模样。

…………

“司总、齐总,消费者调查的初始数据已经在三天前发至两位的邮箱,公司内部的样本是齐总安排,我就不过多赘述,而结果当然是我们喜闻乐见的:在产品气质与企业气质、在推广表达与产品联想方面,76%的同事认为戏曲有很高的匹配度和联想度,所以公司内部的调查结果,我只将最后的数据图表呈现出来,就不过多分析了。”

“因为考虑到内部员工对产品的联想与真正的消费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这份数据我们会给15%的参考权重。”

“外部样本里,我们取样数据分了三个层次,18—26岁群体占30%、27—40岁群体占50%、41—55岁群体占20%;在职业层上,学生群体占20%、高级白领占40%、家庭主妇占20%、自由职业者占15%、其它人员占5%,取样数据符合产品的消费人群指向。”

“调查问卷发出去1万份,收回来9085份,收回率为91%;问卷渠道为各大社交网站,30%实名网友、58%的5年以上社交网龄、其它为3年以上社交网龄,由此判断问卷的有效性在90%左右。所以此次调查结果为有效。”

“从数据结果反映,目标消费者对于我们的产品定位、功效坚持、产品联想,都吻合我们之前提取的、关于‘真’、‘坚持’、‘有效’的关键词;所以这次推广创意以这三个关键词做为中心表达,符合消费者对品牌的认知现状,使我们的推广无需在消费者教育和再认知上下功夫,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在表达载体的选择上,大众认知依然停留在本草纲目、中医、在药、娱乐明星的表达上,所以我们选择戏曲为载体,既有机会、又有危险,机会在于形式是大家没想到的,会让消费者有耳木一新的感觉,从而强化关注;危险在于,他们不接受这样的关联性联想,从而排斥产品;或者对戏曲了解少、不喜欢、不够大众,所以大家看了一眼而过,关注度达不到。”

“综上所述,我个人倾向保留戏曲表达方式的选择,首先符合我们对三个关键词的表达;其次符合产品气质;最后在消费者产品联想上,我们的调查报告显示消费者没有有关联性联想,并不代表不适合做此类联想,而是戏曲做为一门古老的艺术,并不如流行娱乐那样容易进入大众的视线。但也正因为不容易,所以一旦进入,记忆便会是深刻的、难以忘记的。”

“从创意的功能来说,我们对消费者推广行为,除了告知之外,还有引导和教育的功能。而戏曲文化的美与韵、近年来政治声音对国学的重视与推广,都是我们的机会。”

“以上是我综合调查数据后的创意意见,两位意见如何?希望在年前能给我意见。”

“下面我将最后确认的十五章情节稿以动画的形式放在附件,删减最多的是台下训练的画面,将产品的成份和功效说明,放在了演出结束后与国际观众的交流处,衔接自然流畅,又没有吆喝之嫌。”

“两位意见如何?盼复,另祝新年快乐。许诺留。”

做完这些已经是中午了,许诺合上电脑,关上了工作室的门——从现在开始,她需要一个彻底的休息,然后进入下一阶段演员的选定与拍摄的沟通。

…………

深圳。

顾子夕接连打了四五个电话,许诺都没有接——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刻意的避开?

“爹地,许诺没有接电话吗?她在哪里过年?”顾梓诺看着顾子夕失望的眼神,轻声问道。

“不知道。”顾子夕放下电话,看着顾梓诺低声说道。

“没有人陪她吗?”顾梓诺走到顾子夕的身边,扑闪的大眼睛,似乎已经有些懂得顾子夕的心事。

“我们明天先去三亚陪她,然后从三亚飞温哥华滑雪吧。”顾子夕看着儿子,想了想说道。

“爹地中午和我一起陪妈咪吗?”顾梓诺睁大眼睛看着顾子夕,似乎希望看到他的安排里,也能有艾蜜儿。

顾子夕轻扯了下嘴角,淡淡说道:“爹地早上送你过去陪你妈咪,下午去接你。”

“哦。”顾梓诺的大眼晴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仍然什么也没说——或许,如爹地和许诺说的,妈咪需要练习只有她自己的生活,需要练习不受别人影响的快乐。

“想送你妈咪和许诺什么礼物?我们现在去买?”顾子夕当然知道儿子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既然无可挽回,放手就要彻底。否则对谁也不公平。

否则,许诺又凭什么还给他机会?

…………

“我要送妈咪一大盒巧克力、还有鲜花;要送许诺一瓶眼药水,因为她总是加班画图。”提起礼物,顾梓诺一下又开心起来。

“好啊。”顾子夕被儿子的轻快的语气所感染,情绪不由得也轻快了许多。

…………

顾梓诺要的礼物很快就买齐了,最后给顾子夕也挑了一个好睡的枕头——用他的话说,爹地需要好好儿的休息。

“爹地,这些是送给谁的?”顾梓诺看见顾子夕转到药材柜,仔细的看着那些药材的说明,不禁奇怪的问道。

“送给一个阿姨,就是许诺的姐姐。”顾子夕仔细的看了药材的功效后,慎重的选定了几样交给营业员包装,转头看着顾梓诺说道:“我们帮许诺去看她姐姐。”

“好啊,许诺一定会开心的。”顾梓诺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然。”顾子夕结了帐后,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药材,牵着儿子的手快步往外走去——她的家人,孩子该慢慢熟悉起来。

…………

“顾子夕?顾……梓诺?”许言听见门铃声,开门看见拎着满手礼物、穿着喜庆的红毛衣的父子俩儿,不由得一阵惊讶——当然,还有惊喜:“许、许诺没回来。”

“我和梓诺来看看你和季风。”顾子夕微微笑了笑。

“阿姨好,我是顾梓诺,我是许诺的好朋友,祝阿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好好保重身体。”顾梓诺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绍后,说着喜庆祝福的话,小脸一本正经又天真灵动的模样,让许言的眼眶瞬间红了一片。

“谢谢你。”许诺蹲下来,张开双臂抱了抱顾梓诺,待情绪平复下来后,才松开手,将他们父子请了进去。

“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虽然人没到齐,也算上团圆了。”许言低声说道。

“好。”顾子夕轻轻点了点头:“你陪梓诺说会儿话,我去厨房帮季风。”

“好。”许言向厨房里的季风打了招呼,见顾子夕去了厨房后,走到顾梓诺的身边坐下,看着他酷似顾子夕的脸,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许言阿姨,许诺很忙很忙,她工作很累的,所以不能回来过年,你不能怪她哦。”顾梓诺睁大眼睛看着许言,只觉得她身上有股和自己妈咪很像的气质——柔软而温柔,是与许诺的利落与强悍完全不同的,不由自主的便多了份自然的亲近。

“当然不怪。”看着顾梓诺懂事而贴心的话,许言心里有种被萌化了的悸动,却又一阵隐隐的心酸——这是许诺的儿子,她却只能站在他的世界之外。

…………

“这都是季风叔叔做的菜吗?”顾梓诺吃得都快趴在桌子上了,想起艾蜜儿关于绅士的教导,他又以努力克制着让自己坐得端正。

“不是,是你许言阿姨做的,我只负责把它们从炉子上拿下来。”季风笑着,将他喜欢吃的那盘挪到了他的面前。

“许言阿姨好历害。许诺就不会做。”顾梓诺吃得心满意足,放下筷子看着许言想了想:“我给许诺打个电话,看她吃什么呢。”

“好呀。”许言微笑的看着他。

只是,电话过去,依然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这下子边顾梓诺也有些失望了:“都过年了,她还在忙什么呀,也不给我打电话。”

“前几天熬夜画图,忘记关窗了,说是有些感冒,现在可能是睡了。”许言轻声说道。

“哦。”顾梓诺转眸看了一眼顾子夕,低声说道:“爹地,许诺睡懒觉不吃饭。”

“没事,她是大人呢,会照顾自己的。”顾子夕的心微微一酸,只是淡淡安慰着儿子。

“她才不是大人呢。”顾梓诺嘟哝了一句之后,也不再说话,只是拿着手机,又给许诺发了信息过去——许诺,感冒了要多喝开水。你睡懒觉之前记得要吃饭。你睡醒了要给我和爹地回信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

晚餐过后,季风和许言送他们父子下去。

季风牵着顾梓诺的手走在前面,给他讲着手术、骨头什么的,听得顾梓诺一直开心的尖叫着。

许言和顾子夕慢慢的走在后面,曾经为许诺的事情认真谈过两次的人,此时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无话可说——关于感情的事,他们都无法再对对方提要求、更无法对对方做承诺。

两个最希望许诺幸福的人,在此时也是最无力让她幸福的人。

“我明天带梓诺过去看她。”顾子夕对许言低声说道。

“谢谢你。”许言轻声低语着。

“许言,我和她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也有很多问题,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没有放弃过这段感情。”顾子夕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季风和梓诺,低低的说道:“会有一天,我们五个人会坐在一起,真正的一家人在一起。”

“看到这样的梓诺,我突然明白许诺为什么会放弃。”许言轻声说道:“她担心会打扰到你们的生活、破坏掉你们固有的安静。”

“不是我们,是梓诺。”顾子夕淡淡的说道:“她若多考虑一些我,或许就不会这样的绝然。”

“那你又给了她多少信心,值得她多考虑你一些?”许言凝眸看着他——他难道忘了,他给她的伤害有多深?他难道不知道,她身上的、心上的伤,都是因为他?

“以前我不懂她,现在懂了。”顾子夕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些许的悔,更多的,却是坚持下去的决心:“现在,我尽量不去打扰她,给她想要的安静和离开,是不想让她有理由逃得更远。”

许言只是慢慢的往前走着,一路不再说话。

他要的是牵手一起走、她要的是站在他们的世界之外看着他们幸福快乐、而自己要的,不过是她有一段现世安稳的生活。

“我会让她幸福,无论她让我等多久。”

“希望你给的,正是她想要的,而不是你强加于她的。”

“你变了很多。”

“因为我们越来越发现,很多东西我们要不起。”

“……”

…………

送走顾子夕和顾梓诺,回到家里后,许言拿着电话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给许诺打过去——就让她自己安静的呆着吧,这些事,谁也不能替她做决定。

关于顾子夕,曾经害怕她被他伤害,可伤害却并不因为她的害怕而不来;关于许诺,她只希望她在平静安稳中再多一份快乐,聪明如她,有分寸的一点一点的放下爱情,却依然不可避免的深陷、不可避免的受伤。

既然一切都要发生,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她受伤后,提供一个并不宽厚的怀抱而已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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