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沈四指了指证据,又言,“公子,属下以为,葛棋将此信藏在良民手中,其实是妄想同为一派的伙伴能寻到此信,并交给信中的‘老大’。他想让‘老大’知晓叶辉之死的经过。”
“嗯。”沈青砚点点头,断定道:“葛棋就是真正杀害叶辉的凶手。”
沈四:“公子,眼下我们该如何?”
沈青砚摇摇头,冷冷道:“暂且如此,让我想想。”
他猜测,叶辉该是还未打入那一党派的最内部、还未知道‘老大’的身份。
不然,如果叶辉知道那一党派幕后首领是谁,圣上早就被他告知了。
圣上该是对这一党派的存在有了一定的认知,由此委派了朝廷的细作‘礼部尚书叶辉’假意投靠。
却不曾想,叶辉的身份竟如此快就被那一党派之人——也是礼部官员葛棋发现了。
葛棋是个聪明严谨之人,为了不让叶辉有进一步的泄漏派中情报的细作行动,快速对叶辉做出了诬陷之事。
由此,就有了朝堂上叶辉被举报贩卖管窑入狱,不久便在牢里被灭口。
圣上估摸是在不明所以中判了叶辉的罪名,他心中定是清楚——叶辉是清白的。
奈何证据确凿,他只能将人打入大牢。结果,葛棋出手很快,制造了叶辉畏罪自尽的戏码。
圣上便是派他查明叶辉之死的真正原由,如今凶手已找到,却死翘翘了。
下一步该做什么,沈青砚认为,他需要禀告圣上方可得知。
沈青砚负手站于窗前,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不禁有雷雨的迹象,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葛棋所在的党派究竟是什么样的党派?他们的‘老大’究竟是何人?
他不禁想起周毅谋,周毅谋所在的与太子敌对的阵营,有没有可能与葛棋所在的党派为同一阵营?
如今朝廷、宫中频繁出现的事端,是否皆为这一党派所致?
显都襄王府。
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贵气,仪表堂堂的男子坐于桌前,手里端着茶水似在享受。他身披宽松的青山竹纹素净长袍,脚蹬鹿皮靴,形容举止矜贵不凡。
此人年纪约莫四十来上,他正是当今圣上同母的胞弟,在圣上登基之年被圣上封为‘襄王’。
当年,他本可做一闲散王爷,可他却不愿安于此生,主动投身于朝廷,为皇兄、社稷江山鞠躬尽瘁二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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