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白云飞道。
其实他们两个都很清楚答案,余庆生是肯定不会放过白云飞的,否则也不会把余庆国叫回来。
即便是这样,白云飞的表现也太懦弱了,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行吗?
这一瞬间余秋霞都有点看不起白云飞,她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劝他。
余秋霞放心不下父母,于是也出门打了个车,去余家祖宅了。
老婆和岳父岳母都去了祖宅,女儿上幼儿园,家里就只剩下白云飞。
真是头疼。白云飞本来不愿再理会余庆生一家,可偏偏岳父岳母好像很害怕似的,现在去祖宅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翻来想去总觉得不妥,白云飞慢悠悠地出门,坐上他的面包车……
余家祖宅。
大厅和庭院里摆了十几张桌子,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得知余庆国归来的消息,余家的族人以及旁支的亲戚大清早就赶过来为他接风洗尘。
就连和余家生意上有些来往的老板都过来庆贺,甚至那些稍微有点沾亲带故的人都来了。
余庆国,余家老三,东湖省军部校官,武王级强者。有着这样的实力,何愁余家以后不会飞黄腾达。
这也难怪那么多人得知余庆国归来后都前来巴结。
余庆年和陈秀芹来到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不是说要他们带着白云飞来认罪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庭院坐着一百多人,几乎涉及秦江市各个行业的老总,庭院四周以及大门两边共有二十名军部战士守卫,场面壮观。
难道余庆生本来就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们一家?让他们在秦江市永远都抬不起头!
“二叔,你终于来了,你那个废物女婿呢,他怎么没来?”
余秋月突然出现在面前,鄙夷的目光带着几分讥笑。
“云飞他……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余庆年随口应付着,打算先探探大哥的口风,就算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认错,只要能得到他的原谅也是值得的。
大厅的主位上坐着已经年近八十的老家主余东风,他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发着呆,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在余东风的两边坐着余庆生和余庆国,再后面是尧凡珍和余家卫,余秋月进来后直接坐到尧凡珍的身边。
余庆国和余家卫都穿着一身戎装,端坐严肃,威武不凡,众人看向他们时都是敬畏的目光。
余庆年和陈秀芹走过来,大家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继续推杯换盏吃吃喝喝。
没有人给他们安排位置,也没有人理他们。
余庆年觉得很尴尬,缓缓走到余庆生旁边,低声叫道:“大哥。”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刚刚是有人在叫我吗?”余庆生装模作样。
“没有啊,我就听见一只疯狗在叫。”尧凡珍阴阳怪气的说。
“尧……”陈秀芹正要冲过去跟她理论,却被余庆年拉住。
他们是来认错的,不是来惹事的,更不能把事情越闹越大。
“大哥,我是来替白云飞赔罪的,希望大哥能看着他是晚辈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余庆年陪笑说道。
“哦,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喽!原来真的是疯狗在叫,我还以为有人在喊我呢。”余庆生自嘲式的端起酒杯,笑呵呵的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余庆年和陈秀芹,这让他们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被耍了。
“大哥……”
余庆年强忍着委屈又喊了一声,却不料余庆生突然抬腿踢了他一脚。
“疯狗!再乱叫小心我剁了你!”余庆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