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和程双双离开房间后,下楼来到客厅。龙军、左刀、蓝影、燕项立即起身肃然而立。一行人走出别墅,登上路边停放的两辆军部专用的越野车。
越野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向机场,一架军用飞机已经等候多时。
今晚,白云飞要杀上天琅宗,不只是为了拿回帝印,也为了五年前被七大宗门重伤逼入秦江而报仇。本来燕项坚持要一同前往,却被白云飞拒绝了。
如天琅宗这样身处华夏各地的隐世宗门由来已久,有的甚至传承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每一代都培养了众多武道强者,其实力不容小觑。他们表面上不参与世俗的争斗,暗中却在窃取着俗世中各种资源,偷噬华夏国运。
华夏这一朝王国建立以来,官方和那些隐世宗门之间有一种不成文的协定,彼此绝不相互干涉。
并非如今的华夏当权者向隐世宗门妥协,只因建国几十年来,几次抵御外敌入侵,元气尚未完全恢复,所以对那些暂时还没有明显反叛行为的隐世宗门一直保持着睁只眼闭只眼的容忍态度,也没有人愿意破坏这种默契首先开战。
虽然燕项曾经是白云飞的部下,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东湖军部上将,如果他参与了此次剿灭天琅宗的行动,无异于将华夏官方置于尴尬的境地,所以白云飞只是让燕项派一架飞机将他们送到天琅宗。
在华夏腹地一片崇山峻岭之中,几座仿古建筑的大殿远离城市喧嚣,静立于茂密的原始森林里。
此时是晚上九点,宏伟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一名长须男子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的神情带着几分怒意。
他是当代天琅宗的副宗主厉行秋,也是天琅宗内除了宗主犾鸿之外武道修为最高的人。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身穿西装西裤的中年男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显得极为害怕,口中不断的哀求:“宗主饶命,宗主饶命……”
厉行秋神色冰寒,冷冷的扫了西装男子一言,道:“多年来我们天琅宗一直都派强者守护你们东方家,是与不是?”
“是……”中年男子点头如捣蒜地回答。
“按照约定,东方家必须将一半的收益交给我们天琅宗,是与不是?”
“是。”中年男子埋着头汗如雨下,内心升起无尽的恐惧。
“据我所知,你们东方集团去年的收益有三个亿,为何才向我们缴纳了八千万?”历行秋猛拍桌子,震得水壶茶杯都颤了一下。
“宗主饶命,宗主饶命,我马上将欠的钱全部补上,求宗主放了我……”
中年男子不敢辩驳,他是省城东方集团的董事长,也是金州豪门东方家族的家主。但在厉行秋面前,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就像一只蝼蚁,而他面前的天狼宗副宗主就是一头雄狮,随时都可以把他吃掉。
“放了你?那以后我们天琅宗所扶持的其他豪门岂不是也会效仿你们东方家,欺瞒我天琅宗软弱无能!”厉行秋冷哼着向站在两旁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
这两名黑衣男子既是天琅宗的弟子,也是东方家的保镖,武道修为都是武王级别的强者。七年前开始,他们就被派遣到金州东方家族,其职责不只是保护东方家人安全,也帮助东方集团铲除了不少利益冲突上的对手,作为回报,东方集团要付出一半的收益交给天琅宗。
却不料东方家主自作聪明,竟然在去年的账目上做了手脚,瞒报收益只交了八千多万给天琅宗,当然,这没能逃得过天琅宗的耳目。
厉行秋下令,这两名黑衣男子对东方家主毫不留恋,其中一人一掌拍在中年男子头顶,中年男子立刻倒地,七孔流血而亡。
“你二人立刻返回金州,将东方集团的资产尽数吞并。”厉行秋面无表情地说道。
“遵命。”
两名弟子领命退下,突然又有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来,着急地大喊道:“宗主,不好了!外面有人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