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咬上两口。
后者见状又是一乐,松开叉烧包的小肉爪,转头出其不意地伸长手往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捋了两把,力道大得差点没将它掼倒在地。
除了何小乔之外,阿福平生最恨就是别人把它脑袋上的白毛揉得乱七八糟,被激怒的白虎站稳后立刻低吼出声,毫不客气地张嘴狠狠朝他那只作死的手咬过去,外带阴风阵阵的一爪子。
陆子祈连忙站起身避开了,一边还不忘耍着嘴皮子,“哎我说,多日不见你这小猫脾气怎么还见长了?摸一下都不行?”
阿福的回应是掉转身又龇牙咧嘴地朝他扑了过去,不往他胳膊上咬一口誓不罢休。
武力值不比江封昊,陆子祈可不敢跟它硬碰硬,忙不迭张开双手飞掠上了屋顶。
即使他有把握能让阿福脑袋搬家,但关键这虎不同野外长的那些啊!这要真一刀下去伤了它一星半点的,自家弟妹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所以为了午饭着想,陆公子转身就跑,决定先认怂这么一回,不跟它一般计较。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嘿嘿,再报复也不迟啊!
“为兄先到外边逛一圈,弟妹可千万记得羊肉煲算上为兄一份!”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何小乔:“……”
被阿福追着跑也就算了,逃跑路上居然还不忘点名要吃的……师兄你这么逗比你家里人造么?
摇了摇头,吩咐采莲回房里看着两个小的,何小乔拍了拍阿福蹭过来的大脑袋,径直往厨房里去了。
本来只是意思意思对付过去的午饭,因为陆子祈这个客人的到来而显得格外丰盛。
除去糟溜鱼片,油焖大虾,葱烧海参,三黄鸡,回锅肉和平桥豆腐等大菜之外,还有应景的炸汤圆。
加了馅料搓成乒乓球大小的丸子,外头裹上一层粉浆和面包糠,入油锅炸得金黄酥脆,咬一口咯吱咯吱响,偏偏内里又是香甜软滑,让人欲罢不能。
当然,还少不了一锅浓香赤酱的羊肉煲。
饭菜刚上桌,说要出去溜一圈的陆子祈立马闻香而来,跟在他身后进门的则是刚从宫里回来的江封昊。
两人刚打了个照面,江封昊立刻瞪了陆子祈一眼,毫不犹豫地表现出自己的不爽,“你来干什么?”
“来吃饭啊。”陆子祈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准目标拈了块鸡肉往嘴里塞,“来来来,坐下坐下,别客气。”
谁跟他客气了?!
江封昊嘴角一抽,差点没一脚给他踹过去,“这里是我府上!”连客人都算不上的家伙拜托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地反客为主好么!
“哎,你师兄我回来一趟,就别那么小气嘛。”陆子祈可半点不受他的冷嘲热讽影响,手一伸又开始捡起了大虾,“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在帮你办事,劳苦功高的,来你这儿蹭一顿饭不为过吧?”三两下剥了虾壳,虾肉顺势往嘴里一塞,他看着江封昊语重心长道,“过河拆桥这种事咱可不能干啊师弟。”
“劳苦功高?”江封昊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说得出口什么?”何小乔手里捧着壶温过的青梅酒正走进来,闻言便抬头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劳苦功高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有听没有懂?
“没什么,就是有人在自作多情而已。”江封昊眼神立刻变得柔和,很是自然地伸手接过酒壶摆到桌面上,又拉着她一起坐下。
陆子祈撇撇嘴,对于被说‘自作多情’相当的不满,连忙招呼道,“弟妹,你来的正好,快来给为兄评评理。”
“评理这个我在行!”何小乔先是拍着胸口好一阵保证,接着才好奇道,“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呗!”
“你还不知道为兄为什么要去假扮呼延素心那小娘们吧?”见何小乔真的问出声,陆子祈立刻来劲儿了。嘴里说着话,手上动作还毫不含糊地往放汤圆的盘子里招呼,另一只手则是指着江封昊的方向,“我告诉你,这一切完全是这家伙的主意!你都不知道他使唤为兄的时候多么的理所当然!还啰哩叭嗦的一大堆要求,为兄哪一条不是全都照办的?结果现在可好!”他说着,将那只手往桌面上拍了拍,气愤道,“他看我没利用价值了,居然就连我千辛万苦来蹭顿饭吃都不给,你说这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是什么?”
何小乔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也有可能是嫌弃你长得丑影响食欲。”
所幸最后还是给咽回肚子里去了,只转身看着江封昊等解释,算是间接给陆子祈留了点面子。
江封昊自然也没让她失望。
“我想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探手拿过筷子,他慢条斯理地给何小乔夹了一筷子肉,不紧不慢道,“首先,我没使唤过你。找人伪装呼延素心确实是我提出的计划没错,但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是你自己空虚寂寞冷过了头,硬要顶上这个角色的。其次……”朝陆子祈投过去鄙夷的一眼,江封昊毫不客气地吐槽,“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温柔乡里的日子过得不够惬意舒心?”
“咳!这个么……”
陆子祈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别过头——这话他还真没办法违心地说出口。
西元皇室给呼延素心配备的侍女个个都高挑美艳,天天被一堆美人环绕伺候着的日子,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美得冒泡泡——很不幸,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喝着小酒吃着美食享受美人的按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得无聊了就去逗逗呼延煦给他添添堵,当真人间一大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