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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鞋破遭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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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鞋破遭家暴

邓艳芬说她以为找了一个兵哥哥做男朋友便了不起不想搭理同学了。贾杰敏说或许她是担忧她的隐秘被公开。

李来弟询问三人可是真要返回。

贾杰敏:“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岗哨不让进啊!”

李小军不甘心。提议说翻围墙。贾杰敏震惊。二人说少见多怪。

话音刚落,忽听身后十来米的地方有上墙的声音响起。随后围墙里吆喝声、奔跑声交杂。李小军、李来弟迅速上了围墙。又命二人趁乱翻越,否则便没有机会了。邓艳芬攀爬上去。贾杰敏迟疑。围墙上已经没了两个小孩的身影。邓艳芬坐在墙头让贾杰敏快爬围墙。这才上了围墙。邓艳芬猛然跳下围墙。围墙下参差不齐的树枝张牙舞爪。贾杰敏迟疑。呵斥声从树林不远处传来。邓艳芬想奔跑又回头急速命令快跳又向一侧逃去。贾杰敏刚跳下围墙便被一把逮个正着。

沿着围墙奔跑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忽然笨重跌倒。又传来了邓艳芬“哎呦……!”一声。

邓艳芬瘸腿。贾杰敏手臂划破。二人并肩被押送大门旁侧。一个士兵黑脸训斥。士兵:

“看看你俩那里还像女孩子?鬼鬼祟祟偷爬围墙一看就是坏学生。”

心底直敲小鼓。贾杰敏不知接下来对方将采取什么行动。红影的光线交杂暗夜。贾杰敏低头这才发现脚上的灯芯绒布鞋已露出大脚拇指。只将脚缩回。士兵的目光也扫视在她的鞋面上。再次努力将脚缩回后跟,借以减轻轻蔑的目光鄙视的疼痛。

自从将这双鞋子穿在脚上,贾杰敏似乎稍稍找回了自信。因为同时代的孩子们脚上基本都是穿各家自制的布鞋。但是,尽管如此,半年的时间便也裂开了脚尖。吕玉仙以一块黑布缝补下压鞋底粘合。手法虽然隐蔽,但还是展露出一道黑布边,却也算美观。跳墙冲击力,鞋子再次破口,正是从缝合处撕裂。再看士兵的目光,却夹杂着轻蔑的讥讽。

邓艳芬也打量到这一切。仿佛是同仇敌忾。邓艳芬:

“你怎么看我俩就是坏同学了?就知道欺负女孩子,你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更应该是比我俩更坏的坏同学。”

讥讽暗笑。士兵:

“我怎么欺负女孩子了?难道女孩子偷攀围墙,我不管就是不欺负女孩子吗?”

邓艳芬:“攀越进入的人又不止我俩,为何你不逮其他人专门跟我俩过不去?”

哨兵乐了。只说我一双手难道还能同时逮住其他人。

接下来登记姓名。哨兵将登记名册送入岗点。李小军返回躲避在不远的万年青树丛中发出低沉的叫唤。哨兵再次出门发现忽然追撵过去。万年青丛林后响起急速奔跑的脚步声。李小军消失在暗夜。

大约半个小时。训斥无趣。二人被释放出门。邓艳芬跟随贾杰敏一路到了厨房。本想帮助解释。贾家厨房却传出嘈杂欢笑声,邓艳芬暗自离去。

贾家似乎早已成为了花灯歌唱会的据点。虽然桌上由酒换了茶水,但贾中华一块脸面依然形同关公。或许,正是药酒的原故,让他九十度的弯腰挣直了身子?或说是早出晚归的田园钩钓,让他渐渐撑开了“人”形,不再行若九十度的鞠躬?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直起腰来总是好事。即便是吼上两嗓子,他感觉心中痛快血管欢畅。于是,“采茶姑娘”结束后,他提议张洁勤、吕玉仙对唱“游春”。

贾杰敏悄然进屋。

“孟”家管用眼法斜瞥。吕玉仙似乎并不想唱。贾中华顿觉没面子。红巴巴眼睛。贾中华:

“怎么了你?连你二姐家的‘兵器’也搬进屋里来了?”

吕玉仙脸色更加下沉却又忍不住讥讽鄙笑。

张洁勤批评说要就事论事,不要打击一遍。贾中华辩解说,书记刚才没看见她那屌样。

吕玉仙:

“我是笑你挖苦人还知道使用‘兵器’了?你怎么不说你的‘兵器’,就是饭桌上都不忘记屁滚连天。”

又说:“左嗓子一个就算你听千遍万遍也学不会花灯。”

吕玉仙揭短。贾中华有些发窘。张洁勤看在眼里。他忙替他解释说,他大肠都割了几米,屁多那是正常;如果没屁,那倒是你身为妻子该操心的事了。

老书记庇护。贾中华找到了自信。贾中华:

“就是!”

一个“孟”式眼法过去,吕玉仙将头偏向一边。她的脖子过于显长,这样侧身的姿态更显得犹如长颈鹿。在赵玉泉的解读中,她的心理是高傲的。

贾中华忽然来了想打击妻子的念头。他说:

“男人放屁一枝花,女人放屁羞全家!”张洁勤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问他,老贾,你哪来的这些陈词滥调。

吕玉仙极其埋怨地“孟”试眼法过来。黑沉着脸子。她说:

“他?满肚子都是‘一枝花’的‘咕嘟’劲儿,放出来的就是这些‘陈词滥调’!”她变着花样打击他,他却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他又继续吆喝张洁勤唱歌。

基本上,吕玉仙唱女声。张洁勤与她商量,说,来一段《探干妹》怎样?

吕玉仙沉默没有否决。张洁勤便唱开了口:

张洁勤扮干哥(词):重重叠叠山,一只失群雁,飞去又飞还。唉,我好苦啊!

(唱):

大哥吃粮下四川,二哥逃荒到湖南。

我老三在家无依靠,帮人赶马走茶山呐。

一去茶山有八百里,出门一趟整三年。

三年才得回家转,回家只得住三天。

三年不见干妹面,想妹想得两眼穿。

才说回家得见面,谁知村中起谣言。

人说她有个表兄是财主,表兄表妹结良缘。

有心背上包袱我就走,又怕错听别人言。

有心与妹见一面,又怕见面两无言。

这才是马又高来蹬又难,上也难来下也难。

罢、罢、罢,过河要问水深浅。

今夜亲口问妹心才甘,哎嗨呦、嗨哎嗨呦……

吕玉仙扮干妹唱:

夜晚床前听风雨,白云田边看浮云。

日日夜夜把干哥等,等候茶山心上人。

………………

这首歌儿够长。贾杰敏感觉简短一句话便能表达了的话语却要哼哼唧唧悠扬反转消耗过长时间。她还完全不能感受悠扬声中抑扬顿挫唱词的美妙,正如不能体会唱歌的内在魅力。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这才脱下鞋子。

吕玉仙的兴头还迂回在曼妙的歌声中。这个时候递上一只破鞋,吕玉仙一把打落冷瞥眼色。贾杰敏既不解又畏缩。贾中华说明,你妈还沉浸在优美的歌声中,这个时候你却递过来一只破鞋大煞风景。

怯弱声音。贾杰敏:

“可是,如果不缝补我明天便没有鞋子穿了?”

吕玉仙:“补不了。”吕玉仙完全可以再次以同样的手法缝补,只是可能要扩大不规整的接头边沿。吕玉仙不想缝补觉得贾杰敏返回良县后便一直穿这双鞋,仿佛陈明珠的鞋子是香馍馍,她手工的却是臭狗屎。

黑眼。吕玉仙:

“老子原来做给你的鞋子呢?”

贾杰敏惶恐说明,原来的鞋子小了夹脚,因此大脚趾处破洞,表嫂眼瞅这才给了这双鞋子代替。

一声嘶吼。吕玉仙:

“还‘夹’不得你的脚趾?现在人才多大点,脚就长得快要赶上穿你大姐的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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