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愣,快跟我走。”桓意如拉起惊愕的少年,在羊肠小道潜行。
照理来说侯爷夫人沦为花奴,应该是睡在下人居住的柴房,两人在后花园竟意外地瞧见一道匍匐在花坛的人影。桓意如瞧那人的身形,不正是侯爷夫人嘛,都三更了怎么还在种花?
桓意如朝少年努努嘴:“你要找的人不就在那?”
少年见侯爷夫人蓬头垢面,狐疑地走到她面前:“你是侯爷夫人?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快点告诉我,你窃取的墨弦玉在哪里?”
桓意如拧起眉宇,他说的墨弦玉这名字,为何听来如此熟悉。
侯爷夫人一手提着油纸灯,一手捡着杂草,任少年在她耳侧叫囔,仍是目光呆滞的模样。
“你倒是说话啊?”少年一时性急,拽住她的胳膊一扯,将破烂的衣袖撕了下来。
少年错愕地盯着她惨白浮肿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块紫红的尸斑。风中弥散着腐烂的气息,仿佛已把他们呼吸给窒息住。
“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是五感皆失的无魂之人,叫破嗓子也感觉不到。”
无魂之人就是活尸,她怎么没想到……
桂树摇曳的树梢末端,悬着一双黑纹的白靴。银色月光倾泻而下,将那人轻如浮云的影子,拉得令人遥不可及。
他朝桓意如展开猿臂,像对待贪玩归家的孩子,带着宠溺的纵然,却不容一丝抗拒:“意如,过来……”
桓意如对他只剩下了恐惧,咬着牙摇摇头朝后退去。
玉无瑕的身影隐在黑幕下,俊异的面容忽明忽暗,紧盯她的眼眸却冰冷入骨:“我果然对你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