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人
少年连夜赶路,三日后车速慢了下来。桓意如猜测到了目的地,掀开车帘见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行人的衣着甚是雍容华贵,处处渗透着精致华贵,这里莫非是帝都金陵?
马车恰在这时停了下来,少年朝她丢了块黑纱:“戴在眼睛上,跟我出去。”
桓意如知道斗不过少年,也不扭捏的戴上了黑纱,随少年下了马车。
少年怕她识得路线,故意绕了好几个弯,一边恐吓道:“待会见了我的主人,可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桓意如在一片漆黑中,被少年扯着袖子跨过一道门槛,周围不少人走动和说话声,意外的使她安心,只因这里不再是一座死宅。
再行走一段路程,她闻到了青竹的淡淡清香。虚无缥缈的洞箫声,随着步履由远及近。
仿佛有根无线的牵引,她甩开少年朝着声源奔去。
近了,近了,那人就在前面,霎时洞箫声戛然而止。
她一把揭开眼前的黑纱,瞧见竹林深处伫立一名男人,昂藏的身躯笔直刚硬,宛如栽在竹林的青竹,一袭绣着竹叶的青衣,与竹林的碧青共天一色。
他不经意撞上她的视线,眼眸犹如烈火迸发,摧枯拉朽的汹汹燃烧,闪烁不定地凝视着她:“你怎么在这……”
她的朱唇抿成一条直线,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突然俯下身拾起一块石头,朝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臭女人,你竟敢砸我主子。”少年在后面急得大呼小叫。
男人不顾额头的疼痛,冲她追逐过去,一把捞起她的腰际,好似哀求地唤道:“意如,别跑啊。”
桓意如被困在他怀抱里,怎么都挣脱不开:“混蛋,无耻,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