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光线被点亮了几分,把她的内心也敞亮了。
仿佛被严刑逼供,她有一丝不安:“打扫房间。”
其实房子的东西,她一样都没碰。
“哦?”他轻笑一声,玉指指向烛台,“蜡烛烧完的灰不清理干净?”
“……是我疏忽。”
“看你表情,像是心不甘情不愿。”
“哪敢……”桓意如低着头闷闷道。
太子对任何人都是谦和有礼,独独对她不太一样。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做什么都看不顺眼,既然那么讨厌她,还派她做贴身婢女。
没多久,两个侍从将浴桶搬进屋内的屏风后,太子见桓意如一动不动的,眉宇微蹙着说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解衣。”
桓意如何曾伺候过男人沐浴,犹豫着伸向他的白玉蟒纹腰带,怎么都找不到解腰带的玉扣,白皙的脸急得微微泛红。
“笨手笨脚的。”太子笑着自个解开,手有意无意碰到她的。
是她错觉嘛,这话有一丝宠溺的味道。
桓意如触电似的缩回手,见他一件件褪下衣裳,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太子飞鹤展翅般坐进浴桶里,溅起的水淋了她一身:“找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桓意如取下衣架的白帕子,惴惴的走到屏风边,不可避免的看清他的上半身,一时间惊愕的无以复加。
氤氲的水气如同云雾,萦绕在屏风后颀长的身影。晶莹的水珠凝结在精壮宽厚的胸膛,在泛黄的烛光下足以乱人心神。均匀结实的身材每一条纹理仿佛鬼斧神工,都是桓意如最熟悉的。
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抬手将其绕在耳后,露出完美无瑕的容颜:“过来,擦背不用我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