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郡主的脸除了过分苍白了一些,心跳脉搏皆在。
皇帝和苏婉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却瞧见了蚩墨直直倒下的身影。
“疆主!”
范晴离得近,率先扶住了老疆主的人。
但蚩墨耗损极大,生生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尽数喷在了范晴的脸上身上。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皇帝和范晴将蚩墨暂时安顿在了华安这边空着的屋子里。
也是到了此刻,萧沐卓才发现,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老疆主身子轻得厉害,一点分量都没有。
“疆主,还好吧?”
皇帝有些担忧,不管怎么说,蚩墨救了苏婉又救了华安两条命,是恩重如山的大恩人。
如今恩人有恙,偏偏普通药师又帮不到他,皇帝都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陛下这会还算像话。”
蚩墨惨白着一张清瘦的脸,乌黑的眼珠子里有一丝笑意。
“疆主要不要紧?我们该做些什么帮帮你?”
苏婉也挺担心的,他那么一大口血喷出来,将范晴的半身衣裳都染红了。
“帮?呵呵,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要人帮过。”
蚩墨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他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渐渐便失了力道,脑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哎呀,老爷子年岁大了,确实经不起折腾啊。”
范晴上前,摸到了蚩墨的脉搏,好歹心里安稳了不少,“陛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去华安的屋子里候着,看看她什么时候醒,朕和婉儿就守在疆主这。”
“是,那我过去了,等人醒了再来回禀。”
此事不能声张,宫人们就让他们继续候在宫殿外吧。
也亏得最近老国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蔡云烟一人身上,对华安郡主这位新妻子的关注几乎没有。
一直到圆月挂空,蚩墨都没醒来。
范晴那头,倒是先有了动静。
她轻叩屋门,语气里带了些许不自在,“陛下,小婉,郡主她,她醒了……”
苏婉拉开屋门,瞅了眼范晴的身后,并无郡主的人影,“郡主人呢?”
“她在寝屋里,情况有些复杂,我不好带她过来,但是我把她绑了,不用担心她乱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陛下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唉!”
范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表情十分古怪。
萧沐卓闻言,让苏婉和范晴二人留在屋里守着蚩墨,自己迈开步子朝着华安的寝屋走去。
“晴儿,你倒是说明白点啊,华安她到底怎么了?”
“唉,老疆主说的恶果来了,郡主她啊疯了,一醒来就在屋里四处翻找,我还当她是要找什么呢,结果冲着恭桶就蹦跶去了,死死抱着恭桶不肯撒手!”
“幸好恭桶是洗干净的,里头啥也没有!”
“后来我放了个屁,你猜怎么着,她循着味儿就要扒拉我裤衩子!”
“小婉啊,等老疆主醒了,我们可要好好问个清楚,郡主这情况是个啥啊,她好像不把自己当人看啊。”
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