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廷晔急忙起身走出大厅,正准备接通电话时,父亲钟博文跟了出来:“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钟廷晔放下手机,偏头瞧他一眼,眸底尽是冷色:“这本来也是我的,不是吗?”
他说完不在停留,疾步往外走,只是跨出院子时,忽地听到父亲说。
“所以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钟廷晔脚步微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却没作声,扭头出了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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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白被爸妈叫回病房,劈头盖脸骂了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说瞒着他们领证不对,双方父母都没见着,家庭背景也不清楚,就偷偷摸摸就把证给领了。
老沈同志气得差点没把华子丢垃圾桶。
关键时刻,他理智战胜了冲动。
这压力她顶不住,也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必须找他这个罪魁祸首,可电话呼叫半天也没接通,就当她要挂掉时,对方缓缓接起:“我已经去医院的路上。”
“……”沈轻白本想责怪两句,他却把话给堵死了,她冒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低哦了声:“到了直接进病房。”
半个小时后,沈轻白与钟廷晔齐齐站在一起,等候着马女士和老沈同志的批判。
“小钟啊,阿姨虽然很喜欢你这孩子,但结婚毕竟是件大事,你俩还是要和与我们说一声。”
马茹维偏过头,轻叹道:“怎么说双方父母也得见个面,之后再挑个吉祥日子订,可你们什么流程都没有就偷偷领了证,这太突然了。”
马女士话落下后,病房里沉默了许久,就当她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想改口时,忽然听到钟廷晔说:“我母亲去世了。”
沈轻白身形一震,扭头看他。
同样,马女士和老沈同志对视一眼,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还炸出个这事。
钟廷晔牵过沈轻白的手,声音诚恳:“阿姨,没提前和你们商量是我的疏忽,但领证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的,还有,我爷爷很喜欢轻白。”
沈轻白诧异,他爷爷什么时候看见她了?
听到这话,马茹维稍稍松了口气,幸亏没把他吓跑,她扬起嘴角,拿起手里的结婚证看向钟廷晔:“证都领了,还叫我阿姨。”
病房里三人目光齐齐投向他。
马女士和老沈同志眼里闪着期待,而沈轻白则是有些担心大佬会不会傲娇,不愿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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