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苏锦微微一笑。

“不知道。”

两个人此时在结界里说话，外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苏锦托着腮，芊芊玉指点着白珠子，“我是青丘的人，应该不会需要这珠子的。”

狼王一怔。

竟然不是普通的人类，是天界青丘的人。

难怪呢。

苏锦很是满意的看着狼王脸上的神色变化。

“也未必。”狼王俊眉微挑，“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锦，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一挥衣袖，身形化为一道白烟离开了。

茶馆里依然人声鼎沸，说书的依然口沫横飞。

没人察觉到有人来，也没人察觉到有人离开。

苏锦想，凡人都说神仙好，可是，天道为之之下，凡人也有凡人的好处。

假如她是一个凡人，当年就会被九头妖吃掉，如果可以轮回，又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假如她是凡人，就不会有这几万年的记忆。

每每想起，痛彻心扉。

如果她是凡人，和寒晟的十年恩爱，足以成为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如今，她就算是想抹去自己的记忆都不允许。

她还有一个儿子，是不能忘记的。

连带着，还要记住寒晟带来的那份痛苦。

以为自己洒脱，事到临头，她和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总是还会残留一丝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