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郑氏恭迎少师大驾!”
“荥阳郑氏恭迎少师大驾!”
“……”
仪式感还是很足的,毕竟这次回门,乃是以巡视地方的名义。
此时站在门口的也不仅仅郑丽婉一家,更有以族长为首的诸多族老。
等见过礼,郑丽婉便得以与家人团聚,陈远则在一帮郑氏高层的簇拥下入府。
好在这帮人也懂事,知道这边长途跋涉舟车劳顿需要休息安顿,是以约定好今晚的宴会事宜后,果断告辞。
紧跟着郑丽婉便带着郑玉珠和家里安排的侍女走了过来,于案侧跪坐:“夫君累了吧,妾身特意沏了茶。”
话语间,一盏清茶奉上,杯盖一揭,热气腾腾,茶香袅袅。
陈远端起深吸一口,笑了笑,道:“还好,就是笑得脸有点僵,你呢,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也不说多陪家人说说话?”
“有时间的嘛,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玉珠你也是,把礼物都带上一些,回家看看。”
郑丽婉笑着,将包括郑玉珠在内的侍女都遣散,跟着便脱下陈远的靴子,抱着小腿细心揉捏起来。
陈远手肘撑在案上,单手托腮静静看着,某一刻,忽然笑道:“好了,走吧,要捏晚上大把的时候捏,现在,咱们回门。”
郑丽婉抬头看过来,眼眸晶亮,却也不说话。
陈远哈哈大笑:“回门啊,我都还没去打过招呼,礼物也没送上,怎么能叫回门?”
“话虽如此,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啊,妾身不过一房妾室,能有夫君相伴至此已是极为满足了。”
郑丽婉心里高兴,说的却也是真话。
因为她就是妾室,也从来没有身为一家之主要去见妾室父母的道理。
尤其陈远位高权重,身份尊贵,连皇帝满朝文武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散失。
陈远自己就把靴子给套上了,而后又把郑丽婉拉了起来:“这个家到底听谁的?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废话?
赶紧的,不听话别怪为夫不给面子,打你屁股都是轻的!”
“那,那夫君不可过度谦卑,不然妾身要没法做人的。”郑丽婉面色泛红,心如鹿撞,却还是竭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陈远当场就赏了一巴掌,而后揽着小腰搂过来,挑眉:“放心,就打个招呼,把礼送了,其余什么都不干。”
顿了顿,又凑到郑丽婉耳边道:“顺道再看看你的闺房……”
就这么一句话,仿佛醉酒了一般,郑丽婉面色驼红,浑身发软,俨然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眸子里的水光与情意也几乎要溢出来。
此后不久,两人便把礼物都命人抬上,自打通的月门入郑家。
不算特别隆重。
见了面,也谈不上谦卑,反而有种上级见下级的感觉。
主要是郑家人放不开,相比姑爷女婿这个身份,他们更愿意拿他当太子少师,当开国县公,当将来骊山学宫的祭酒。
可对于郑权郑仁基等人来说,这依然是一件大喜事。
因为即便如此,那也是极大的礼遇,郑家的女儿,哪怕做妾,也是不一样的。
况且这礼可不是一般的丰厚。
卫生纸,霜糖,花露水,银耳,蜂蜜,棉被,等等,每一样都堪称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