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要叫秦姐姐......”

林牧笑道：“各论各的。”

“哎，那就好。”石破天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说吧。”对于石破天，林牧的耐心似乎很好。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问道：“林......小师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知道自己之前只是一个小保安，一个小人物，像小师叔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好的。

但他又想不清楚，自己有哪一点值得小师叔对自己这么好。

林牧犹豫了一下，随即淡淡的道：“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

石破天说道：“是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那个人吗？”

自从他醒来后，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做什么，脑海中宗师浮现出一道身影。

他头顶苍穹，脚踏大地，周身浮现着尸山血海，身上狰狞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是那一声声“九死无悔”所蕴含的强大不屈和执念，却是让石破天每次都会双目通红，心中刺痛难过不已。

“嗯。”

林牧看着石破天，眼神深邃而沧桑。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他的影子。”

石破天被林牧看得有些不舒服，说道：“他是小师叔的师兄吗？”

林牧幽幽的说道：“他是我大哥。”

当年身在万古仙界，举目无亲，他也曾游历四方，认识了不少朋友。

他还记得那个人和他相识，都是因为同时出手搭救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孩。

三人从此认识，结伴四处游历，甚至因此结拜成为兄妹。

那家伙总是说自己年纪大，要做大哥，小丫头年纪小，就是他们两个最亲爱的妹妹。

而林牧，就是最幸福的一个人，有大哥保护，有妹妹可以保护，是谁都羡慕不来的。

果然，一直到最后的那一刻，他都一直在保护林牧和小丫，九死无悔！

年轻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梦想。

林牧要成为能够寿元无尽的大仙人，他要成为最受人敬仰的大侠，小丫总是羞涩的说要嫁给二哥做老婆。

那家伙总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小丫：“你和二哥是不能成亲的。”

小丫也总会傻傻的问：“为什么呀大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那家伙就会恼羞成怒的说道：“成亲结婚之后，免不了要吵架拌嘴，到时候你们来找我哭诉，那我应该帮谁？”

小丫每次都会抱住他的手，笑嘻嘻的说道：“二哥最疼我，才不会欺负我呢。”

于是，那家伙每次都是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悲苦神情。

后来。

他没能成为一代豪侠，却成了整个万古仙界，令人最恐惧的魔尊。

小丫也没能嫁给林牧，而是被洛神族带走，成了他们下一任的神女备选人。

而他，则是成了万古仙界，九天十地最让人尊崇的存在，放牧帝尊！

可惜，最后。

他们为了自己，一人独战十二魔神而身死道消，却九死无悔！

一人为了自己，以神魂献祭，召唤神秘力量打开宇宙通道，将自己送走。

而自己，则化作一缕幽魂，独自流浪在宇宙深处，等着他的归去。

这些前尘往事，虽然历经两世，却宛如昨日，让林牧的内心，微微刺痛。

他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说道：“所以，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他选择了你。”

“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