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就更加散乱了起来。
男人慢慢地靠近女人,一把抓起女人的长发使劲一扯,生生地揪下了一撮,将长发放在鼻下嗅了嗅,男人在黑暗中只露出的一张嘴微微的勾了起来,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伸出惨白的手指拂上女人的脸颊,轻轻地擦掉她脸上因为恐惧而溢出的泪水,另一只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飞快又残忍地贴在女人的脖子动脉处,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顿时间鲜血飞溅,喷涌而出的血液洒在了女人惊恐的脸上,也洒在了男人的半张脸上。
椅子上的女人仍然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却渐渐地失去了神采,因为失血过多而时不时抽动两下,到最后一动也不再动,停止了呼吸。
男人就站在那个静静地看着女人的生命耗尽,一丝罪恶感都没有,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来,他将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女人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搬到了一旁的手术台上,残忍地一刀一刀割在了女人的尸体上,而他从始至终都在哼着轻快的儿歌,原本轻松的歌谣在这阴暗的地下室中回荡,显得诡异无比,阴森至极。
终于,那男人像是满足了似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帽子,一袭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在肩上,男人转过脸来,一张美貌的脸上血迹斑斑甚是妖艳。
电脑屏幕前的毛小生已经傻了,瞪大一双乌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中暴力残忍的男子,微微地张开了嘴。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二师兄么!
而此时画面中的白慕云薄唇微微地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珠,一双狭长的眼睛透出冷光,和刚刚广告里笑颜如花的那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画面又是一暗,电影的标题显现在了正中央,金属质感的文字带着血迹,正是《证人》这部电影。
☆、第60章 总之先亲了再说
不知道毛小生是被之前在电影里白慕云出场的那一幕吓到了还是怎样,接下来一整部电影都呈现出一种痴呆的状态,微微张着嘴,只要白慕云一出场就会浑身一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季淇就坐在毛小生的身边,手里捻动着小辫子的发梢,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惊一乍,他早就发现了毛小生这个人喜欢看戏,但是又特别容易入戏,总是要把自己代入到情绪不可,之前在片场就是,现在更是。
终于电影进入了尾声,白慕云饰演的罪犯朝面向他的警/察微微一笑,那美好的笑容纯真可爱实在是无法和片头出现的那个残忍的杀人犯联系在一起,他站在天台的边缘,张开双臂,从容地向后倒去,长发飞扬,消失在了镜头当中。坐在屏幕前的毛小生猛地向前,伸出手似要拉住相隔一个屏幕却又无法靠近的人,主题曲响了起来,伸出手的人也颓然坐回到了地上,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使劲揉了揉毛小生的脑袋,季淇打趣道:“你不是白慕云脑残粉么,这可是他成名作,你这种死忠不是应该撸过无数遍么?”看毛小生跟第一次见这部电影似的,他表示不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暗爽,这表示毛小生对白慕云不怎么太上心,也许就是一时新鲜。也许天天给这人看自己的电影就能让他变成自己的小粉丝,影帝的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可好。
毛小生还沉浸在刚刚电影里面白慕云塑造的那个变态杀人狂的角色里无法自拔,他和白慕云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个师兄除了贪玩、鬼主意多、整天和师父顶嘴、不听话之外绝对是个善良的人,但是《证人》这个电影里杀人犯的形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入人心了,毛小生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家师兄修了禁术入了邪道。
季淇看出毛小生的害怕和失落不是装的,心软了不少,他发现自己现在对这人真的是一点脾气都发不起来了,越来越肯定自己现在大概就真的如魏亦然所说的了。
“你饿不饿?”相处了这么久,季淇也算是摸透了毛小生的脾性,这人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吃的小馋猫,他话音刚落,原本情绪失落的人立马抬起了头来,眨了眨乌黑水灵的大眼睛狠狠点了点头。
一场电影结束,天色也不早了,窗外的天色都有些阴沉了下来,两个人这才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沿着小路朝附近的商业区溜去。
别墅区很大,其中大都是住的有头有脸的人,季淇此时也不怕会被人认出来追着跑了,只戴了一副墨镜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毛小生始终像一个小跟班儿似的紧随影帝的步伐,黄色的米老鼠短袖配上黑色短裤说不出的低龄感,倒是肩上始终背着的那个布包惹起了季淇的兴致,他抬手扯了一下包的带子,问道:“你这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整天都抱在怀里?难不成还有宝贝?”
毛小生鼓着脸斜睨了季淇一眼,将布包在怀里搂的更紧了,他这包里要是说起的话真的都是宝贝,但是他知道季淇如果看到包里的东西讲不好一生气直接全给他扔掉。
“给我看看呗。”季淇又拉扯了一下带子。
“不给。”
“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