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偷跑出来要干什麽!”
那孩子很机警的左右望了望,才後踮起脚尖凑到了溟的耳边,还用手捂著说,“大哥哥,我要去地下室,听说那里面关了一个人,我每回问那个人那里到底关的是谁时,他都不告诉我,还总是警告我不让我去那里,所以,我每回都偷偷的去,可是半道就被那些女人给找了回去,一次都没有看成,大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地下室有什麽秘密!”
“地下室?你是说地下室?”溟急著问。
“嗯,地下室,就在那边,从那里的楼梯下去就是。”小孩伸手朝南边那条通向下的楼梯指了指。
“好,大哥哥陪你下去。”
镜说,祁海炎就被关在地下室里,正好趁此机会,他可以看看那个人。
地下室很黑,而那孩子似乎很有经验,随身带了个手电筒来,有了亮光的帮助,走起路来并不怎麽吃力。
“你……叫什麽名字?”溟拉著他的小手问,不知道为什麽,他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觉得亲切,如果他的孩子还在身边的话,应该也有这麽大了。
“我没有名字。”那孩子脱口而出。
“没有名字,怎麽可能没有名字呢?你的父亲没有给你起名字吗?”
“我没有父亲,那个叫祁枢亦的人才不是我父亲呢,他是给我起了个名字,可是我不喜欢,大哥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这话,我还没有跟别人说过呢,大哥哥你是第一个!”
溟突然有些同情这孩子,很心疼的看著他又问,“那、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呢,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把这些话都告诉你父亲?”
“当然不怕!”那孩子甜甜的冲溟一笑,很自信的说,“你别看我小,可是我很会看人呢,大哥哥一看就是很善良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说完,又扁起了小嘴,“还有,那个人不是我父亲。”
“可是今天早上我见你们两个玩的很好啊!”
“那些都是装的。”说著说著,小孩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咬著嘴唇,溟蹲下了身子,轻轻的问,“怎麽了?”
“呵呵,没什麽啦!大哥哥,我们走吧!”
那小孩子又笑了,拉著他向前小跑,可是溟能感觉得到,那孩子表面上是在笑,其实心里却很不开心。
☆、(7鲜币)第四十七章再遇
“还要往里面走吗?”溟问,他紧紧的牵著小孩肉嘟嘟的小手,生怕他摔倒。
“嗯,我也不太知道,以前走到这里的时候都被那些坏女人找到了。”孩子乐呵呵的一笑,“果然,跟大哥哥一起来是对的!”
他刚一说完,後面就传来了喊叫声,“小少爷,小少爷你在里面吗?”
“糟了,那些坏女人又找来了。”小人儿吐了吐舌头,溟看了看四周,正巧旁边有间牢房,他推了推门,没锁。
“过来,我们躲这里。”溟拉著小人藏了进去,又小声地说,“一会儿别说话。”
“嗯!”
“真是,小少爷到底跑哪儿去了,你去里面找了吗?”
“哪里敢,要是被主人知道了可是要赶走的,不过,里面好像听不到什麽动静,小少爷应该不在里面吧!”
“是吗,那走吧,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等著脚步声走远了,溟才带著小人出来。
“她们走远了?”小人问。
“嗯!应该已经走远了!”
“大哥哥,你蹲下来一下。”小人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弯下身来。
“怎麽了?”溟蹲下来,可高度还是高出小人半个脑袋。
小人眯著眼睛咧嘴一笑,踮起脚就在溟脸上波了一下,然後有些脸红的说,“这是奖励,我,我只给过大哥哥一个人。”
溟惊了一下,然後笑著摸了摸小人的脑袋,“我们走吧!”
大约又走了二三分锺的时间,终於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小人指著前面的那扇大铁门,用手电光晃了上去,“大哥哥你看,那里有扇门,我听说那里面还关著一只好大好大的野兽呢!”
炎!炎就被关在那里面?溟向前迈了一步,立即被一双小手拽住,“大哥哥,如果那里面真是野兽,你不怕他吃了你吗?”
溟蹲下身子,“大哥哥不怕,乖,你在这里等著,我去--”
“凌--宇--”
一阵极其微弱嘶哑的声音从那扇牢门後飘了出来,溟猛地扭头,视线久久的停留在牢门上。
手电筒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
“大哥哥,你怎麽了?”小人奇怪的问。
溟顾不上回答,起身扑向了牢门,从小窗口向里看,当见到那个被铁链束缚了四肢的人时,一下子愣住了。
“大哥哥?”小人跑过去抱住了溟的腿,“大哥哥,里面真的关著野兽吗?”
溟似乎没听到小人的话,拼命的朝里看,“炎,是你吗,我是凌宇。”
那边沈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你--还是来了--”
没错,是炎的声音。
“真的是你,炎,我终於找到你了。”
“你不该来这里的,凌宇,走吧,带上孩子,离开这里!”祈海炎低沈的嗓音中带著苍凉和寂寥,没说一个字,都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
“孩子,你是说,我们的孩子?”溟错愕的问。
“他就在你旁边啊!”
旁边?溟机械般的低下头,正好与小人大大的眼睛对上了,迟迟的没有移开。这个孩子,居然就是他们的小孩,难怪,他一见到这孩子就觉得很亲切。
“大哥哥,他在说什麽啊,我是谁的小孩啊!”
溟正要说话,突然牢里又传出声音,“快走,有人来了!”
溟向後看了看,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他咬了咬牙,说,“炎,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等我!”
说完,他就拉著小人迅速的离开了那里。
刚才,确实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到了楼梯口时,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大哥哥,我先回房间了!”小人说。
“大哥哥?”溟现在听到这个称呼,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突然将小人抱了起来,柔柔的说,“你房间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大哥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没事,走吧!”
那晚,送小人回到房间,看著他睡著,然後一直坐到快要天亮才不舍的离开。
佣人们早晨六点起床,然後做饭的做饭,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溟在擦桌子的时候,看到祁枢亦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挂著不悦。
他坐在沙发上,很快就有仆人送上了一杯淡淡的清茶。
他喝了一口,对旁边的佣人说,“去,把小少爷给我叫下来!”
☆、(8鲜币)第四十八章小人挨打
由於昨夜睡得晚,小人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小少爷,小少爷起床了,主人叫你下去了。”女佣在旁边轻轻揪她的被子。
“唔~~”小人蜷缩在被窝里,高高的将被子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不管那些女仆怎麽说怎麽扯死活都不肯钻出来。
足足过去二十分锺,还是任何起色都没有。
“你们都出去吧!”不知何时祁枢亦出现在了门口,即使是在家里,他的穿著也十分考究,仔细看看,确实有点一家之主应有的沈稳和威严。
围在床边的那四五个女佣面面相觑了一阵,应了一声後相继退了出去。
祁枢亦默默地注视著床上那个小帐篷,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温度一点一点的下降。
“我知道你醒了,把被子挪开,我有话问你。”
躲在被子里的小人确实早就醒了,一直睁著又圆又大的眼睛,他突然努了努嘴,一下子从被窝里滚了出来,倔强的回答,“我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祁枢亦慢慢走到他身边,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那为什麽我昨天晚上我来这里床上却没人?”
小人低著头,眼珠子左右乱晃,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去厕所了。”
“厕所?你去厕所要花半个小时?”祁枢亦猛地扳过小人的身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昨天晚上到底去什麽地方了?”
小人状似很勇敢的抬起了头,可小手却一直抖个不停,口气依旧倔强,“我拉肚子不行吗?”
“你是不是非要我打你你才肯说实话?”祁枢亦拖过他的身子就面朝下将他按在了自己大腿上,扒下他的裤子,光是将冰冷的手放在那个小屁股上,就已经让小人浑身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对挨打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说不说,你现在还有机会!”
小人死死的咬著为数不多的牙齿,紧紧的拧著眉头就是不肯说话。
啪--
祁枢亦高高得扬起手,用了七成力道打在了小人左边的臀峰上。
“唔--”
小人疼的一下子流出了眼泪,小身子左右挣扎了一下,就被祁枢亦的大掌死死的固定住。
“是对我说实话,还是要继续对我撒谎?”
“我--我厕所--”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这一次打在了同样的地方,直接让小人哭出声来。
“说不说,如果你再不说,我就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啪--
“啊--疼--”
“知道疼就说实话,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什麽地方了?”
“啊啊--”
溟在下面打扫时,听到哭声心头一震,马上跑了上去,门口,那些退出来的女佣仍旧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很担心焦急,他几步跑了上去,急问,“怎麽了,里面发生什麽事了?”
“唉,还不是小少爷撒谎不肯承认被主人打了?”
“小少爷也真是的,性子那麽扭,宁可挨打也什麽都不说,也不知道这次打多久才会结束。”
溟扔掉手中的抹布,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哎,你怎麽--”其中一个女佣还没喊完,就对上了祁枢亦冷冰冰的眼睛,立即捂住嘴不说话躲到了一边。
“你不要打他了,他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溟的声音惊动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人,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祁枢亦眼睛深处顷刻间泛出了一丝阴寒,他将小人放在一旁,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这个男佣人,扬起声调问,“你的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溟只觉得背後吹过一阵寒风,刀子般的割得人皮肉法痛。
祁枢亦没有继续纠缠著他的声音不放,而是反问,“你说昨晚小少爷跟你在一起?”尾音突然抬高,声音中带著一丝怀疑。
“是,昨天晚上我去洗手间,恰巧碰上小少爷,小少爷说他口渴,我就带他去厨房喝水,之後小少爷说睡不著,所以我就带他回到了我房间玩了一会儿,等他累了之後才送他回到他的房间。”
祁枢亦沈默了片刻,才开口,“真的?我怎麽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可以证明,我就是和这个大哥哥待在一起。”小人哭哑的嗓音中带著一些抽泣。
祁枢亦没有理会身後那个声音,只是目光清冷的盯著溟,“你知道祁家的规矩吗?”
“规矩?”
他刚来才两天,祁家的规矩倒是不太清楚。
“我也懒得解释,你自己去找管家吧!还有,拿些药给小少爷涂抹伤口。”後半句是说给那些女佣听得,说完,就擦著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关於那番编出来的谎言,祁枢亦自然不信,因为昨天晚上,就是他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制造出的脚步声,而稍後,他也看到一个佣人拉著小人跑了出来。
有意思,看来马上就有好戏要上演了。
☆、(10鲜币)第四十九章为了他,我愿意
溟挨了二十下藤条,管家特体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房休息并告诉他,小少爷除了几个贴身女佣能够接触外,任何人都不准私自搭话,更不能随便领著乱跑,否则会遭到家法处置的,严重的,还会被祁家开除。
藤条打得不是很重,但还是让溟的屁股肿了起来,坐不了,只能趴在床上。
晚上,他了一粒药丸,然後又数了数剩下的,一共还有十粒,也就是说还剩下十天的时间。
房间那个男仆早就睡著了,还打著呼噜,溟听著听著心情莫名得烦躁起来,伤处也疼得让他发慌。
他们这个房间有一扇四方大的窗户,窗户上拉了窗帘,有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溟皱了皱眉,撑起身体就要起来,他想再去看看祁海炎。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的响了一下,镜穿著夜行衣从外面跳了进来,跑到床边扶住了溟。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吗,屁股都被人打肿了你还想干什麽?”
“镜?”溟惊讶的看著他,“你、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不能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看你,才两天没见屁股就成了这样。”
镜将目光移到溟的臀部,眼底泛起了心疼,“疼吗?”
“不疼!”
“撒谎,我都在窗外看到了,那个老头拿了那麽粗那麽长的一条藤条抽你,不疼才怪。”镜说著就伸手去扒他的裤子,“让我看看!”
“不用!”溟慌忙的伸手去捂自己的屁股,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嘶的抽了口凉气。
“什麽不用,又不是没见过,还害什麽羞!”
“真的没事!”溟固执的就是不让他碰自己,“我已经抹了药了,真的好很多了,镜,我,我看到我们的孩子了!”他以为镜会跟他初次听到一样很惊讶,但是事实上他却表现的很冷静。
“我知道,上回我本来想将这件事和祁海炎被关的事情一起告诉你的,可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关於孩子的事就没有跟你说,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