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相思?你说得好听,是看许文酬来的少了不想丢了这个摇钱树,迫不及待地献上新人来绑住他罢!恶心!”
“下贱!”
“不要脸!”
听下这几句洪亮的叫骂,云姨这下撂了脸子,再没刚刚的和颜悦色。
“恶心?你这小蹄子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破烂货还拿起正房太太的乔来,要不是你自个儿作死跟许公子提将你娶回去,吓得人家不敢来看你这怨妇,哪用我再费心费力找新人!”
说罢不理已经气哭的陆彩香,只叫人将她绑回房去,不准出来。
不说又是一阵叫骂挣扎,等屋子收拾了一通,云姨才来安慰受惊吓的盈月,让她别在意,记好自己嘱咐过的话,放机灵些,这又是一副可亲的神态。
盈月对刚才的状况心有余悸,消极的情绪被激得散了几许。
跃枝轩恢复了原样,众人尽数散去,安静的房间里只剩她砰砰的心跳声分外明显。
过去,含烟跟陆彩香有几分交情,经常隔着墙将他们浪漫美好的恋爱故事讲给盈月听。
许公子带她看国外电影,许公子给她买了百货大厦的珠宝,许公子给她请本帮菜的厨子,许公子亲自开车带她兜风,许公子只跟她耳鬓厮磨再不去别处,许公子容她小性哄她爱她。
这花柳街里的人无一不羡慕,都当她遇到了良人好归宿。
回忆纷杂,细风渐无,又等了没一会儿,伴随细微的“嘎吱”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盈月从屏风里探出头,看到了一位极俊美的青年。
身形颀长,白色西装,一手插兜,发型规整,俊眉修目,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些许笑意,仿佛被是她探出来半颗脑袋取悦到了。
长身玉立,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盈月心下一激灵,赶忙缩回屏风内。
垂着眼看着自己丝绒裙子,无甚意动,多的倒是替陆彩香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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