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男人看着镜子里的他。
我也不知道。少年笑着揉揉脸,大概就是微醺吧,到了一个醉得很舒服的境界,酒也是好酒,不上头,浑身软绵绵的。
别笑了,快跟我走。男人怕他在电梯里睡着,等电梯门一开,拉着他去找房间。用房卡开了门,男人把少年领进来,刚刚把门关上,少年抱着他已经站不住了。
老婆,我们结婚吧。少年搭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不再亲了,而是近距离地看着他,等一下,等一下我是不是醉了?
你还知道你醉了啊。男人去拉他的衣服,我帮你把T恤脱了,给你用热毛巾擦擦脸。胃难受吗?
我不擦,我没醉,我不难受。少年执意不脱,还试图把男人抱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脚底下都站不稳了。男人只好踮着脚,假装被他抱着,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倒进床,像倒进了一片海。
少年在上面,两只手捧住男人的脸,搓小孩儿似的搓了搓。我没醉。
嗯嗯嗯,你没醉。男人忍住笑意。
我真的没醉啊。少年说,头往下使劲一点,老婆我那个了。
男人点点头,喝醉的人是不可能有反应的,但还是说:嗯,还真是
那你等我睡醒啊,我考试太累了,有点儿困。少年的眼皮逐渐发沉,从来没有过的沉重。他看着男人,反正就特别想笑,但是至于笑什么,不知道。
我睡一会儿,你别走,等我睡醒我们结婚。少年的脸最后狠狠一沉。
他完全埋在了男人的胸口上,两只手还环抱住男人的腰,没有松手。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结婚。
男人看着天花板上的装潢,哭笑不得。原本想疯狂一下,没想到自己疯过了头,让他凶猛地喝光了一整杯高度数的酒,现在醉成这样。
一直说少年不像话,最不像话的就是自己了,拒绝不了,抵抗不了,还总是想要。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把睡着的少年放在旁边,抬起他的头来,放了一个枕头。
老婆少年抓了他一把,结婚了。
嗯,结婚了。男人亲了亲他,去洗手间拧了一把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静静地躺回少年的怀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以前,男人从来没想过结婚,现在他找到感觉了。
少年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这里的,醒来之后就看到男人蜷在怀里。全身上下仿佛经历了一场松骨按摩,没有一个地方是紧张的,头也不疼。
醒了?男人还闭着眼,可是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旁边有动静。
嗯我刚才睡着了啊?少年疑惑地进行反思,这他妈算什么啊?自己老婆开了房,然后自己躺床上陷入酒醉当中?
什么都没干?
这不行,这很不行!
是啊,你睡得可香了,我都没舍得叫你。男人睁开眼,拿起手机看看,快10点了,咱们先回家吧,就和你姥爷姥姥说看了一场电影。
哦行,听你的。少年还懵着,被男人拽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脸的时候,少年看到了那个带有按摩功能的圆形浴缸,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用上啊,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可是时间确实来不及,再不回家两位老人会担心。少年垂头丧气地跟着下了楼,坐在休息区等待,可是无论怎么回忆,都只能回忆到两个人进房间。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妈的,喝酒误事啊,以后绝对不能再干这种事。
不一会儿,男人过来了,两个人打车回家。进门之前少年特意多嚼了两块刚买的口香糖,怕自己嘴里还有酒味。
我们回来了。男人用钥匙开了门。
少年跟在后面换鞋。姥姥,姥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啦?姥姥正切果盘,今天出去吃饭是不是好多人啊?学生都考完试了,可算能轻松轻松。
你们都吃什么了?姥爷正戴着眼镜看书,我和老太婆也好久没出去吃饭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还去俄罗斯餐厅约会,那时候最时兴吃俄国菜现在年轻人都吃什么啊?我们有空也去试试。
男人不好意思说,好嘛,自己用脚勾引人家的亲外孙,还灌醉了,还拐到酒店里去了。我们吃了西餐,是法式的。然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
嗯,电影挺好看的,就是我太困了,睡着了。少年还在纠结自己酒醉的事,怕男人误以为自己不行,商场里人多,我们溜达一圈就回来了。我先汇报啊,考得不错,你们准备好小红包吧,等我金榜题名。
哼,等录取通知书到了再说。姥爷的眉头这才舒展,不自觉浮现笑意,电影叫什么啊?我想着你现在也考完了,明天我带着你姥姥出去一趟,学你们年轻人,约约会。
什么约会啊,多大年龄了你还不害臊,头发都白了姥姥捂着嘴笑,你自己去看吧。
头发白了就不能约会了?现在还有年轻人专门染白发呢。姥爷放下报纸,看向门口一对儿小情侣,你们看什么电影了?
男人心里一个不好,完蛋,这件事没有事先对好台词,要露馅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奶狗:同桌,你不行!
第174章奶狗篇126
电话里是小职员的高中同桌:是啊哥,我也想买个大戒指。你弟说要买戒指就找你
谁是你哥?大哥明显没有那么容易套近乎。
我是你弟的同学,你是他哥,变相也就是我哥。同桌怪亲热的,再说我和你弟上学时候一直是同桌,所以哥你一定帮帮我。
不行。大哥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名下已经有我弟一枚鸽子蛋,再加上你的就是两枚,如果真有什么事解释不清楚。
同桌继续央求,还报上了自己公司的名称。哥一定帮帮我,真的,以后咱们有生意一起赚,当然了我知道你这么大的船看不上我这么点的小鱼,但我创业几年也算有点基础,求大佬带飞。
大哥还是摇头。不行。
哥,其实你弟上学的时候天天殴打我。同桌特别真诚,就我们高考那年,一模、二模、三模因为我抢了他的年级第一,他多次殴打我。
不可能。大哥最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脾气,我弟不是那种人。
真的,他真的是那种人,打我打得可狠了。同桌又想了想,而且哥你想想,那年是我带他去酒会的,所以变相来说我就是媒人。当然了,他考试迟到这件事和我无关,是他自己个人作风问题,我那年都不懂什么叫谈恋爱呢,他就闹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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