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兰宴夜里再不舒服,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楼妆直接在昭纯殿歇了一晚。
虽然使用了消痛卡,但疼痛只是减轻,并不能完全屏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疼痛再度席卷而来。
楼妆半夜是被兰宴哼唧醒的,他在半梦半醒间握着楼妆的手指,哼哼唧唧叫“阿父”“阿娘”。
叫得楼妆脸色漆黑如同锅底一般,若不是顾及着他是个病号,直接一巴掌上去了。
心里想着等他好了再找他算账让他哭着喊爸爸,楼妆半靠在软枕上,闭眼打盹儿。
正要睡去,腰上突然一紧,鲛人黏了上来,冰冰凉凉的鱼尾紧挨着楼妆的小腿。
楼妆眉梢轻挑,正欲开口,兰宴嘴角轻动:“阿娘。”
楼妆:“……”
次日清晨,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时,楼妆准时睁开眼。
睁眼后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兰宴,见他正安静睡着,再没先前的闹腾劲儿,楼妆暗暗松了口气儿。
把鱼往里面推了推,楼妆起身。
余光触及鲛人露在被子外面的右脚,楼妆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下,穿好衣裳后去了院子里。
晨跑结束后,楼妆进了门,兰宴已经醒了。
他正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腿,眼底有迷茫,有惊诧。
“醒了就起来,你已经一晚上没碰水了,还撑得住?”
兰宴看向楼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他死死黏着楼妆,口中唤着“阿父”“阿娘”,不时轻哼两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