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要扛过去并非难事,他们现在有药,物资丰富,只要管理得当就可以扛过去了,但是最难的就是隔离和尸体的处理。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余青要求焚烧尸体的事情,引起了许多人不满,原本就觉得这瘟疫是因为余青非要实行男女平等的新政引起的,如今要焚烧他们的尸体,就是连死人都不放过,这种氛围在达到了一定的积累之后就爆发了出来。
余青临时居住的地方被那些愤怒的民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祸国的妖女!”
不知道谁喊了起来,这个口号就一下子传开了。
苗莲气的不行,说道,“这帮人眼睛是瞎的吗?在我们夫人来之前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的,今天看不到明天,好日子才过多久就这样忘恩负义?也怪不得乡间有斗米恩升米仇的说法!”
余青也想过会出现敌对的心情,但是显然比起她想象当中还要强烈,或许是因为泉州历来都是交通要地,虽然已经走了许多世家,可即使寻常百姓也在平时的耳濡目染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念头,对这些规矩格外在乎。
而且这地方跟宁谷郡不同,他们的根基还是薄弱。
“夫人,您就不生气?”
“与其生气,到不如想想怎么能让他们理解。”余青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办青学堂的原因,观念的更替要从孩子开始的,人成年之后就很难改变了。
余青倒是没什么危险,因为如今全是军管制,那些百姓不过一会儿就被镇压了下去。
另一边郑春之听闻有人在闹事,眉头紧锁,正想着去看看余青,结果却是被另一人给绊住了。
郑春之记得当初在泉州城推行新律法的时候,陈家来找过他,甚至搬出小陈氏来威胁他,但是他都没有听从。
那时候小陈氏还给他送了书信过来,当时小陈氏走的时候拿着郑春之的和离书,但是时不时还会过问孩子们的事情,显然是在等着他回头。
但是那书信里写了很是决裂的话,大意是说他逆天而行,早晚会遭报应。
郑春之就算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伤到了。
那之后郑春之就没见过小陈氏,而这一次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她想来过的不如意,衰老的很快,不过三十多的人,却是有种老妪一般沧桑的感觉。
站在意气风发的郑春之前面,不像是曾经的夫妻,倒像是母子一般。
小陈氏自然也感觉到了差距,下意识的就低下头来,不愿意让郑春之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归家之后,一开始家里人还对她很是照顾,说她是个洁妇,妇人正是应该如她这般,不能和廖地人同流合污。
但是后来时间久了,大家日子都难过了,就开始嫌弃她来,母亲过世后,家里由嫂嫂管家,就连常用的月例都开始克扣了,甚至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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