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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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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原先有些涣散的眸子瞬间聚拢,凌厉的眼神刀一样射向翠兰,翠兰惊得后退了几步,蓦然反应过来,顿时脸色大变,面上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砰’大力的磕着头,嘴唇哆嗦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公子饶命……”

翠兰想起曾听过的传言,有个丫鬟不小心将‘薛公子’叫成了‘楚公子’,下场,已不是惨烈能形容。

想罢,嘴上求饶不断,头更是磕得跟劈柴似的。

楚云却仿佛又成了木偶般,没了动作,波澜不惊处,眸光阴辣。

嘴角弯了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渠澍轩是当年殷傲遗创立傲因宫时特地建的,蒙尘多年后,终于有了它该有的主人。

但是很奇怪。殷傲遗伫立门前望着牌匾上那‘渠澍轩’三字良久。心中空了的那块似乎还未填补完全,总觉得还缺了什么。

阁里的一草一木都由他精心设计,尤其是窗下的那棵白山茶,更是由他亲手照料,不借手他人。

饶是心性淡薄如殷傲遗,也不免感慨。

殷傲遗对着山茶微微走了神,回神时便对上了双盛满盈盈笑意的美眸。

殷傲遗也难能露了点笑。

楚云老远就看见他家傲举步款款而来,面容俊美,丰神俊朗。

近日来被那个叫翠兰的丫鬟搅得阴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放晴,楚云笑得极为灿烂。

待到殷傲遗行至门前,楚云已是柔弱无骨的扑进他怀里,声音甜腻,“傲~”

身子被殷傲遗轻巧的接住,楚云埋首在殷傲遗宽阔温暖的胸膛,心中甜蜜异常。

“傲,我想你了。”

殷傲遗表情一缓,将楚云抱至腿上坐着,手掌顺着他柔顺的青丝,“这段时间忙了些,等过些日子事情完了便可陪你。”

楚云摇了摇头,“没事的,公事重要,只是要注意身体,别给忙坏了身子。”对视的双眼中适时带着柔光和关切。

殷傲遗表情柔和,看着看着,两人情不自禁的吻到了一处。

正吻到情动,楚云已是罗衫轻解,香肩半露,门忽然给撞了开,随着”砰”的一声响,冲进来一个人。

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眼下青黑,形容枯槁,举止疯癫,状若疯狂,本来还算清秀的一个佳人,被糟蹋的没个人样。只听她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像是重复的几个字殷傲遗凭借超群的耳力,倒是听清楚了,那女子口中不停重复的,是”公子饶命”四字。

楚云本因有人突然打断他和殷傲遗的亲热而暗感不悦,待看清来人时,脸色蓦地变了,幸而殷傲遗当时正关注这不速之客,并未看见。楚云立马调整了脸色,神色关切的迎了上去,“翠兰,翠兰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想起什么了?”

哪知翠兰见到楚云,双目瞪得如同铜铃,眼中惊惧万分,拼命摇着头,嘴里更是不停的重复‘公子饶命’,语速急切,声音尖锐。

楚云此时正背着殷傲遗,见状眼底不由闪过狠戾,伸手欲抓住翠兰。

翠兰霎时大惊,跌撞着躲了过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砰’的对着楚云磕着响头,直磕得额前殷红一片,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咚咚咚’的像敲铁鼓一样,楚云恨得差点咬碎一口贝齿。

高声朝外头喊道:“来人!”

下人来得很及时,余光瞄到磕头磕得震天响的疯女子,心中一突,暗道不好。

好在楚云顾及殷傲遗还在一边,只简单吩咐一句,“快将翠兰带下去,‘照顾’好了。”

‘照顾’二字,主仆两人心照不宣。

眼见着下人将翠兰扯了下去,楚云暗暗松了口气,转而换上一副无奈的面孔,对殷傲遗解释道:“这翠兰前些日子跑出宫去了,好几日见不到人,再回来时,就成了这么副样子,疯疯癫癫的,认不得人,记不得事了,也不知她在外头遭遇了什么,就成了这样。瞧着也挺可怜的,我就叫下人好生照顾着。”

殷傲遗表情未动,只拉过楚云再一次以唇相贴。

这一次,无人扰。

窗外,阳光明媚,山茶含苞,偶闻鸟鸣,清脆悠扬。

终年孤零伫立的气窗迎来了它的小伙伴,一只浑身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小雀,拖着长长的尾翼轻快的蹦来蹦去,这儿啄一口那儿啄一口,偶尔还叫上几声,玩得不亦乐乎,倒是给一向空寂阴沉的囚牢添了一抹生机。

尤清洄也不自觉露出了些轻松的神色。

几乎隔几天,尤清洄就能迎来他的黑暗时刻。

两人几乎不交谈。

只是做,一个做完就走,一个做完就睡。

这日亦是如此。

突然间,却听一声尖叫划破翻滚红浪,

殷傲遗忙推开尤清洄,理好衣衫,一时间竟露出些慌乱。

“澍儿。”

尤清洄于是明白了这漂亮少年是谁。

楚云板着脸,不发一言,定定的看了殷傲遗片刻,转身欲走,却快不过殷傲遗及时抓住他的手。

楚云背着身子挣了挣,没挣开,索性就这么立着不动。

“澍儿,听我说。”柔情似水的声音有一点紧张一点急切,压根也不像尤清洄认识的殷傲遗。

“他是…”原来殷傲遗未将已找到当年推他下河,害他沦为小倌的傅连艳一事与他说明,现下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此刻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纵然没什么,也无端叫人猜疑,何况,楚云亲眼撞见两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殷傲遗见楚云背过身子低着头不发一语也不做动作,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使上些力板过他身子,这才发现楚云面上早已濡湿一片,滚圆的泪珠似是断了线的珍珠,扑簌扑簌往下掉,不见他出声,却已是哭得两颊微红,很是可怜。其态柔弱娇美,真当是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殷傲遗当下便心疼了,原就似水的声音又像掺了蜜一样,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哄着,“澍儿,乖,别哭了。澍儿,我错了。宝贝…”一声声差点腻死尤清洄。

楚云半推半就的偎进殷傲遗怀里,粉拳没什么力道的轻锤他坚实的胸膛,语音哽咽,“你,你总说忙,我就,乖乖在自己那儿,等你,好不容易你来了,也是,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可是,你竟然,跑到牢里和别人私会,还做那个事。你,你,你真是混账!”他语音带着鼻音,听着颇为嗔怨,配上他那原就甜腻的声音,真是酥进了骨子里。

声泪俱下的一番控诉,直听得殷傲遗内疚不已,大掌包住他滑腻的手,紧紧抱着他香软的身子,轻吻着他耳鬓,“宝贝,我错了,我一时精虫上脑,原谅我好么?我保证没有下次。”

楚云睁着水亮大眼,瞪了殷傲遗片刻,又气鼓鼓的扭过头不作理睬。

殷傲遗也不恼,软言温语的哄着,手下也不闲着,竟是探入楚云衣底揉捏着他翘臀,唇贴着他耳际也不知在说什么黄段子,直将楚云哄得破涕为笑,飞霞染面,娇嗔不已。

他二人在这边风流快活,你侬我侬,完全把尤清洄当空气。

尤清洄也乐得自在,恨不能他们想不起还有他这个人,最好赶紧走人,好叫他有个清静。拢起满是霉味的衣服,遮住裸露的身体,尤清洄缩进角落,躲在阴暗处,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没什么河蟹的内容了……

大家快来批斗楚云……

☆、二九章?黑暗无边(修)

隔了一天,尤清洄再次被扔进水牢。

好不容易算是暖和了几日,乍一下又要适应这冰冷礼遇,也着实痛苦了些。好比本来一直吃得是酸果子,也不觉什么,后来有人给送了几颗甜果子,尝过了甜美的果子,突然又回到吃酸果子的日子,只会比之前更痛苦。

那日那两人腻歪了许久,重又如胶似漆后便丢开了尤清洄,弃之敝屣,再是不屑看上一眼。

不过,最让尤清洄介意的是,楚云没走远时回头的那一眼,光线太暗,看不清,但尤清洄直觉,阴戾怨愤。

尤清洄动了动腿脚,换了个姿势,关节一阵酸疼,膝盖刺痛麻木。

静止的水流被晃动,泛起一小片涟漪,发出小小的“咕咚咕咚”声,下半身水湿泛滥。

再这样下去,尤清洄不是给冷死,就是被泡烂掉。

蓦地,脚背有一点酥痒,似有什么轻拂过脚面。

尤清洄双手大张被绑在架子上,两腿也禁锢着,只能做小幅度的动作,便挪了挪脚丫。

这水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一些个浮游生物很是常见,早就多次拜访过他,因而尤清洄也不在意。

水面很快恢复平静。

腰侧又有一点痒。

尤清洄晃了晃腰。

忽然,脚腕被不知名的东西紧紧缠住,触感滑腻,有些微刺痛,力度之大,直拖着尤清洄半边身子往水里倾斜了几分,溅起一小簇水花。

骨头甚至传来‘咔嚓咔嚓’的轻微响声,在尤清洄还来不及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皱眉时,那麻绳样的物什已以迅雷之势沿着小腿往上缠绕。

尤清洄似乎明白了这是件什么东西。

以往他没碰上,现今终是出现了,且凭着它缠在他腿上的长度,尤清洄估摸着这物个头不小。

尤清洄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这份礼送得可真够大,就算这蛇没毒,他也能被活活绞死。

那蛇一直攀至大腿,又没了动作。力道也像是没开始那么大了,总之还能熬。

尤清洄往水里看了一眼,水流黑沉,根本看不清半点东西。

尤清洄屏气凝神心惊胆战的等了半晌,那蛇也是不见动静,却是慢慢松了力,渐渐离了他的肌肤。

尤清洄刚松一口气,马上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昏暗水流中,四面八方都隐藏着不同寻常,杀机四溢。

远处水流的细小波动正在不断扩大逼近,尤清洄有很不好的预感。

看这种阵势,似乎有一大波蛇群正在逼近…

先是足底,触碰到了与方才无异的触感,然后是小腿,大腿,腹部,胸侧,手臂……

尤清洄寒毛直竖,拼命的挣动着身体,想要甩掉这些可怖的东西,又不得不克制着动作,顾及着怕惹恼了它们。

大大小小的蛇围绕包抄着他,吐着舌信子,张着丑陋的大嘴,见缝插针的缠上来,他被完全淹没在蛇堆里。蛇缠绕着他,穿破他的肚肠,吞噬他的骨肉,撕扯着他,啃咬着他,血肉模糊的人在蛇群里爆裂,碎成一块块尸块,沉入牢底,经年后,再没痕迹。也许,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想像着这么副场景,尤清洄胃底禁不住一阵痉挛,险些呕出来。

忽的,尤清洄僵住了身子,那条淫蛇竟然……

像调戏邻家小姑娘似的,逗弄了尤清洄一阵子。

蛇尾忽然停了停,一个粗大冰冷的东西忽然飞速的顺着他的小腹往上盘,力道不大,不致觉得气闷。

尤清洄一闪神,就对上了一个吐着信子的蛇头,黄浊双瞳紧盯着他,无端生出些不怀好意。

那蛇足有尤清洄小臂粗,此时就这么弓着身子停在距他脸不远之处,身体还缠在他身上,尾尖还停留那处,不攻击,倒像是纯粹在打量他。

从那张蛇脸也看不出它此刻表情,根本无法揣测他心情,反正是长得不好看,看多了反倒硌硬人,让人寒气直冒。

突然,那蛇头又向前倾了几分,惊得尤清洄直往后缩,发觉也缩不到哪儿去。眼见着与那丑陋的蛇头距离越缩越小,尤清洄不得不侧过脸。

那蛇紧随着尤清洄动作,也探了过来,猩红的信子一吞一吐,扑面一股腥气。

在距离尤清洄脸还有几分时,蛇停了下来,伸出信子‘刷’的舔了尤清洄一口。

尤清洄给舔得鸡皮疙瘩啪嗒啪嗒往下掉,只觉被舔过的脸一片黏腻,泛着腥臭,尤清洄嘴角微抽。

那蛇轻薄过尤清洄后,蛇尾也随之颤动了几下,似乎很是兴奋。蛇头又凑了过来,这回瞄准的是尤清洄粉色薄唇。

尤清洄躲闪不及,被得了逞,简直欲哭无泪。那淫蛇好似还玩上了瘾,身子蹭着尤清洄身体,讨好似的又贴了过来。

预想中的黏腻没有到来,却听那蛇仰天长嘶几声,转头盯着某一处,蛇身迅速划下尤清洄身体,朝着那里扑了过去。

那里,有人影晃动,是久违的二十七。

大蛇张着血盆大口朝二十七飞扑过去,尤清洄方知原来它方才待自己真可称得上温情。

二十七一脚便踹飞了它,蛇头‘扑通’砸进水里,溅起大团水花。

大蛇直起身子,晃了晃脑袋,口里尖利一声叫,四面水声鼓动,大蛇的小兵小将齐齐往它那儿聚过去。

一人一蛇缠斗良久,大蛇不敌,被砍得血水四溅,软着身子沉进水底,水面漂浮着诸多小蛇的尸体。

二十七踏水而至,解下绳索,将尤清洄横抱进怀里,尤清洄霎时觉得二十七无比高大神勇,乌云的心底像见到了久违的暖阳。

尤清洄蜷在二十七怀里,只觉温暖异常,直到二十七将他放回他常呆得草垛,才发觉自己是赤身裸体。

尴尬的拿棉被遮住身子,低声道了声谢。

二十七再次解了外衣递给尤清洄,尤清洄抿了抿嘴,“总是劳烦你。”

“不会。”入耳的嗓音嘶哑无比。

尤清洄仔细瞧了瞧二十七,觉得他面庞清瘦了不少,领口裸露的皮肤暴露出狰狞的伤痕,细细回想,方才他走路时,左腿似乎也不甚灵敏,想到他在与他被殷傲遗误会后便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下警铃大作,径直拉下二十七领口,入眼皆是结着痂的伤口,紫黑粗狞,交错在皮肤上,胸口还黑糊了一块,似乎是被烙印烫伤,心中一阵抽搐,声音也不自禁的沉了几分,“伤是如何来的?”

二十七掩好衣服,淡淡道:“没什么。”

“是不是……”

“别乱想,”二十七打断他,“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尤清洄愣愣的看着二十七,在二十七即将起身离开时忽然拉住了他,搂着他脖子压下他的头,粉唇凑上,在二十七唇角印了一吻,尤清洄轻声,“对不起。”

二十七依旧是那副棺材脸,只是在转身时,眼底的柔情才浮上来,若是光线够亮,便能看清他的两只耳朵,早已是红透了。

二十七走后不久,尤清洄才察觉身体的异样,浑身燥热难耐……

尤清洄咬着唇,这种类似于中春药的症状,定是方才那群淫蛇作得祟。

尤清洄强忍着,想熬着等这股劲儿过去,奈何这感觉不减反增,一波强过一波。血液在体内鼓动叫嚣,筋脉膨胀撕扯着,肌肤熏蒸出薄汗,眼前蒙上层雾气,仿佛有雾里看花的轻妙感。欲念渐占上风,理智逐被拉入沉沦的深渊……

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扯掉,尤清洄一咬牙,踹掉被子,身体接触到湿漉的冷气,炽热的温度有些微的下降,脑子有了一点清醒,不过很快,身体的渴望又一次占了上风,理智再一次被剥离。

尤清洄不停的蹭动着身体,试图缓解一些难忍欲望,却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潜伏的念头。

色欲熏了心,瞳孔迷蒙涣散着,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尤清洄缓缓伸出手……

“哎哟,小兔儿这是怎了,瞧你这股骚劲儿,爷看着抄家伙就能上。”尤清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察觉何时有人来到近旁,乍然听到人声,反射性的全身僵硬,眼神迷蒙的看向来人,眼熟的猥琐嘴脸,是那个自称是老徐还对他动手动脚的人。连日来烦心事不断,他早就将此人忘到了脑后,却想不到他竟还活着,也不知是从哪儿吃屎滚回来的。

见到这么副倒胃口的尊荣,尤清洄也醒了几分,意识回归了一些,忙拉过被他踢到一旁的被子想掩了身体,却被老徐一把抓去,“这是挡什么,给爷看到你自慰的模样还害羞么,莫不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哪儿那么多事儿,爷现在就想狠狠弄你。瞧瞧你,哦,爷真是迫不及待了。妈的,爷这就来了。”

老徐一脸淫邪的样子着实让人反胃,尤清洄一巴掌拍向他想让他滚开,奈何他现在手软无力,反倒是给了老徐机会抓住了他的手。

老徐淫笑道:“小宝贝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呀,瞧这小手滑的哟。”

尤清洄用力抽手,抽不回,狠狠的瞪了老徐一眼,哑声道:“滚!”

一眼,风情万种,暗哑绵软的嗓音更是说不出的惑人,再兼尤清洄这副诱人的模样,直把老徐勾得不能自已,再不想等,急吼吼的就要提枪上阵。

尤清洄奋力挣扎,好几次都险些被他得逞。

老徐急红了眼,扇了尤清洄几巴掌,使劲摁住尤清洄手脚。眼看着不行了,尤清洄闭上眼等待这不堪的屈辱,却迟迟等不到撕裂的疼痛。

睁了眼就见老徐似是定在了那里,双眼圆瞪,半晌,虎躯缓缓倒地,砸在地上,激起尘土一片。

尤清洄怔怔的看着淡淡伫立的二十七,回不过神。

又一次,如天神般降临。

二十七捡起地上的衣服,拍净了灰尘,将还有些怔愣的尤清洄裹了进去。尤清洄由着二十七摆布,只觉内心无比踏实,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徐,不由问道:“他,死了没啊?”

“没有,晕了。”二十七瞥了眼地上的人,尤清洄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老徐竟是在地上翻滚了起来,神情痛苦的近似狰狞。细看才发现他捂着下身,掌间还有鲜血不断渗出,再看那躺在不远处的一团肉,尤清洄顿时目瞪口呆,什么春药秋药通通退散。

结结巴巴道:“这样,不,不要紧么?”

二十七冷淡的看了眼还在拼命打滚哭爹喊娘的‘新晋总管’,“死不了。”用剑挑起已成多余的肉,随手扔出了气窗,又拎起老徐,拖着往牢外走去。

直到听不见老徐的哭号,尤清洄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

失身的恐惧感一平息,药效再一次凶猛的侵袭上来……

尤清洄顺着墙滑到了地上,燥热再一次使他甩开了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单薄的,只一件的衣衫。

欲望经过压抑,似比方才爆发的更为猛烈,搅得尤清洄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热,很热…神识渐渐远离,意识越发模糊……

尤清洄的身体很美,身形修长,腰肢柔韧,肤色莹润,肌肉不夸张也不干瘦,匀称的分布在全身各处,也看不出肌理,白皙细腻胜过女子的身体,很是赏心悦目。特别是一双长腿,堪称冰肌玉骨,绝对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此时受了药物的控制,全身染着股粉红,眸水轻荡,更是柔媚无比……

二十七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令人血脉贲张的美人自渎图,连一向淡薄的二十七也是下腹一紧。

尤清洄迷蒙中觉得有人来了,又好像是二十七那张让人心安的脸,一下子又放松了警惕,理智再一次飞离。

只觉得那个充满雄性气息的人具有无比的吸引力,尤清洄禁不住往上贴。

看着那个四肢并用用力往他身上缠的赤裸美人,二十七有些微的无奈,身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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